后,我就命副将领着步军正常行军,我亲率三千骑兵日夜兼程,好在终是在孙权大兵压境前赶到了!你们广陵城取了首胜,拨了头筹,我要是再晚呐,我看那孙权就要被你和陈太守给打跑了!这场仗就没我什么份了,那我这大过年的千里地奔袭,走的还不都是冤枉路了?”
路招闻言亦是大笑道:“孙权毕竟兵马众多,若非有文员老弟你的武勇,岂能轻易击败!我和元龙老弟方才还在商议,要固守待援呢!你就来了!这一次我看孙权他就是再来三万兵马,也都得折损在这广陵城下!”
张辽听路招说的豪迈,自己也是大笑了起来,一旁的陈登虽然一言不发,但也是满脸的喜色。等张辽笑罢,这才对着陈登又拱了拱手道:“陈太守,你我虽然未曾见面,但我对你可是久闻大名!我来之前,大哥、二哥都盛赞太守,叮嘱我,来了之后多听你的意见。就是不知道,陈太守如今可有何破敌之计否?”
陈登却是急忙拱手逊谢道:“司徒和郭祭酒皆是当世大才,登难以比其万一。那孙权虽然有些手段,可打起仗来却是稚嫩的狠。原本登与路将军商议,想要分兵一路去东陵亭埋伏,想要杀孙权一个一溃千里……”说着陈登便将他心中的计策和盘托出,该如何使疑兵之计,该如何设伏,该如何截击,丝毫没有隐瞒。陈登知道这张辽可是高夜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将才,其人必傲。只有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才能合作无间,将这场就要到手的功劳紧紧的抓在手里!
“计策大概就是如此,只是我广陵城中的兵马不足,若是分兵去往东陵亭,人少则无济于事,人多则广陵城就会有被江东军拿下的危险。故而我和路将军仔细商议之后,觉得还是该以稳妥为主,守卫广陵为上。可如今将军既然带了三千骑兵赶来,我看此计正可用之!”
路招早就听陈登讲过这一计,如今再听一遍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一计在张辽听来,着实让张辽心中大喜。原本询问陈登,只是习惯使然,没想到陈登居然真有如此妙计来对付孙权。而且这一计端的巧妙,自己反复思来,都没有丝毫的破绽。也无怪乎高夜和郭嘉居然对此人如此盛赞!
张辽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好几遍,陈登也不急,只是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直过了好一会儿张辽这才大笑道:“陈太守果然厉害,这等妙计即便是我援军不到,亦有五分成功之可能。如今既有我这三千骑兵,想来定可万无一失!”
陈登听张辽同意了他的计策,心中也是大喜。张辽的身后站着高夜,他的晋升之途自然是光明万丈。可自己做为徐州本地的世家,在曹操的阵营里可谓是无根无底,从投靠了曹操开始,自己就是广陵太守,到了现在还是广陵太守。虽然自己能统领这一郡大小事宜,可升官又是那个步入仕途之人所不希望的呢?
自己这一次已经有了首开捷报之功,若是这一次能和张辽一起,将孙权杀一个不敢北望的话,哪怕不能入朝为官,当一个徐州刺史想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如今的刺史朱灵是个大将之才,不善治理地方,早晚要被曹操调到战场上去的。此时自己还不为自己和陈家好好谋划一下,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但哪怕陈登的心里是如何的欣喜,却依旧是面色如常,对着张辽拱手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请文远将军带领骑兵,暗中赶赴东陵亭埋伏。我和路将军继续留在广陵城,故布疑兵。只等着孙权自乱了阵脚,你我一齐杀出,必能全胜!”说着起身走到了官衙大堂之中的地图旁边,指着地图继续道:“孙权已然出兵,只怕明日此时就会兵临城下了。张将军事不宜迟,当尽快赶赴东陵亭才是。待我疑兵之计成时,孙权必然思退,但孙权亦是久经战阵,撤退之时大营必然会有准备。故而我和路将军不会出击。孙权见我军不追,必然会放松警惕,张将军便在此时突袭孙权大军的中部,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孙权军多是步卒,只要了张将军能坚持半个时辰,则我广陵大军便可赶到,与将军内外夹击!文远将军以为如何?”
“如果都是步卒的话,以我骑兵的能力,坚持半个时辰自然是毫无问题!平原之上,步兵岂是骑兵的对手,更何况是我手下的精锐!哼,要我看,若是孙权身边没有什么精锐的话,我这一轮冲锋,把孙权那个小子给生擒活捉,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