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虽然有几滴滚烫的牛奶,也就是所谓的‘液体面包’如同几只白虫在手上蠕动,但秦牧显然并没有多少时间将这几须白虫给清洗掉来。
将玻璃杯和蛋挞放好,秦牧迅速的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另一手逮住陆然那僵在在半空当中的纤纤玉手,上面的有一块表皮已经是红透了。
秦牧帮其擦了擦,将上面的牛奶擦干擦净之后,然后开口道,“甩一甩。”
陆然眼睛水汪汪的,瘪着嘴,一副疼的要哭出来的模样来。
“说实话,真是被你给蠢哭了。”秦牧无语的开口道,“多大的人了,连牛奶都能打倒,好歹也是习武中人呗,反应还这么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烫伤的。”
“还不是你气我。”听到秦牧这一副推卸责任的模样来,陆然当即就是一肚子气来,大声说道,“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会打翻牛奶吗?”
“好,是我错了。”秦牧终究还是放弃了和一个受伤的陆大小姐讲道理的想法来,将手里的纸巾放下,站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我一个伤员你就不能多宽慰宽慰我吗?”望见秦牧一句话都不说的就往外走,陆然心里的委屈瞬间就爆发了出来,一副立马就能哭出来的模样来,语气哽咽的说道,“混蛋,你给我回来。”
还好现在才是不到六点的模样来,自助餐厅里也并没有多少人来着,要不然谁还都以为秦牧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不可原谅的事情来着。就算即便是这样,某些早起有事的人也是一副鄙夷的姿态望着秦牧来,显然是将他想成了什么忘恩负义的男子来着。
秦牧略微有些错愕不及,实在想不通这姑奶奶又哪里生气了,怎么今天简直就是一个爆炸桶一样,而且是那种沾不沾火都爆炸的那种。
“额!”秦牧无奈的回头,“我的陆大小姐,你又怎么了?我去给你找药去。”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秦牧的解释,还是秦牧话语中那句略微有些歧义的话语,或者说二者皆有之,陆然当即就是破涕为笑来,当然还略微有些尴尬来,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她那陆大小姐的本性来,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好不赶快去。”
秦牧没说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肯定是昨晚酒喝多了,丫的,喝酒误事,连这运气顺带着也受到影响了,要不然怎么大早上起来会碰到陆然,而且还衍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秦牧摇了摇头,准备是找前台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医疗包之类的东西来。
……
“你怎么这么慢。”陆然不满的开口埋怨道。
秦牧瞅了其一眼,心里默念了几句,‘天大地大病号最大’、‘好男不跟女斗’等话语之后才起了几分效果来。
秦牧平声气缓说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手上提的东西来,“找个医疗包差点没把我累死,天还没亮,我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才给你借到手来。”事实也正是如此来,大早上的,值班的人都不多来,秦牧也是找一个值班的领班借到的,着实不容易来。
“借的?”陆然不关心秦牧的累死累活,反而是察觉到其余的一点不太重要的事情来,“找谁借的?”
“这事情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秦牧很不能理解陆然的这种思想来着,“你又没有什么洁癖之类的,再者说着里面的东西也大多是一次性的,似乎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要你管?”陆然眼睛一瞪,只因为那只被烫的手还僵在半空当中,所以做不出什么张牙舞爪的表现来。
“酒店的领班。”秦牧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趣看了她僵在空中的手一眼,问道,“你不会从我离开就这样一直僵着不动吧。”
“你以为呢?”陆然瘪了瘪嘴,“还这么慢。”
“你们这大城市的出来的,还真是娇弱。”秦牧略微有些感叹的开口,将医疗箱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可以吗?”
“你说呢?”陆然用眼神示意了自己僵在空中的手,一副你丫的是傻了嘛的模样来。
“还像说的你就是残废似的,不是还有一只吗?”秦牧嘴里如此说着,却是拉出一个凳子,和陆然正好对立而坐来。因为他瞅着这陆大小姐的姿势来,一看就不是什么会上伤的模样来。
看着秦牧这上道性质的主动,陆然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至于那话语则就当做耳旁风了一样选择了没听见来着。
“先去那边洗一洗。”秦牧一边打开这浓缩的医疗箱,在里面挑挑拣拣,一边指了指偏角处的卫生间的方向,说道。
“直接处理就行了。”陆然摆了摆手,如是说道来着。
“快去。”秦牧抬起头来,以一股勿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哦。”陆然不满的应了一声,却是主动起身,朝那边不太情愿的一步又一步磨了过去。
秦牧一阵意外,他刚才那句话出声的时候就感到一阵的不妙来,因为他觉得这语气太过生硬来,还真将自己代入了医务人员这个职业当中了,所以语气自然就生硬了很多,却显然是忽视了他对面坐的可不是一般人来。但让他意外的是,陆然竟然乖乖的走过去了,真是奇了怪了。
至于秦牧到底是会不会处理伤口的活技呢?答案是勿容置疑的,他可是在某个村上的卫生所当过志愿者的,别的复杂的不敢说,处理个跌打肿痛、烧伤破口之类的事情还是简简单单的,并没有任何难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