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不得了。吃过阵法的亏的易尘,深深明了阵法的可怕,绝对不能让阵法完全运行起来,否则,就将没有否则了。
易尘发动了攻击,他的攻击是如此可怖,空间在他的拳头之中震荡开来,似乎就要破碎开来。
“锁住空间,攻击他。绝对不能让他破开阵法空间。杀。”无法全力发动大阵威能的杀心,也如同易尘一样,希望通过攻击,打击对手,停滞下对手的的攻击。先下手为强,两方都打上了停滞下对方的节奏,使自己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大战刹那间就在这大阵的空间之中爆发了。
双方都是欲置对方于死地,攻击全都是全力以赴。易尘的打算是打断对方大阵的运转,他就能破开这大阵空间,得出生天。杀心的希望是打击易尘,停止易尘对大阵完全运转的阻碍,使得大阵能完全运转开来。那时,那怕困都能困死易尘。
大阵不能完全运转,困不住易尘,易尘在大阵之中纵横冲突。每每他都不顾对手的攻击临身,也要攻击到那法阵之上,一滞再滞的法阵,根本不能完全运转起来。杀心与带来的人也同样一边全力攻击易尘,一边全力运转法阵。每每总是刚刚快要快速运转法阵了,易尘的攻击又震荡起大阵来,他们又不得不全力攻击起易尘来,法宝,法术,神通纵横激荡。
全力以赴的双方,使得这片空间不时爆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之声,像是极远极远,又像是近在身边。天空下,大地上的生灵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是走是留,还是就这么的不管不顾,似乎也不可行。它们的本能之中,有一股淡淡的危机感,却又不足以让他们逃离,烦燥不安的生灵们,全都在自家的老窝或是平日玩耍嬉戏的地方,乱转乱叫,不知所措。
一个时晨过去了,大阵之中的大战依旧。又一个时晨,大战还是不停。从白天打到了夜晚,又从夜晚激战到了白天。拼尽全力的双方,伤痕累累的两边,谁也不曾注意到,这大阵之中,随着双方的激战,却是注入了太多的力量,随着易尘又是全力的一击,居然带动了许多弥漫在这大阵中的力量。“啪”的一声爆响,大阵破了。
“快走。”大阵一破,与杀心而来的人,有一半逃窜了出去。可易尘一踩脚,一阵风吹过,跌出了飞行状态的他们,轻易就落在了易尘的手中。浑身伤痕累累的易尘,喘着粗气,手中握着六个已经晕迷去过的元神,转过身来,对同样浑身是伤,气喘吁吁,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杀心等剩下的六人道:“这得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大战了?没想到我辈仙人之战,也有如些可怖之战。道友有猪一样的队友,输的不冤。道友等的性命,易尘收了。”
话语一落,又是一阵风吹过,易尘也脚步颤颤,站不稳了。他手中又多出五个人事不知的元神,一边还有五具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在往下落去,面前只剩下了杀心一个了。
“真不甘心啊,我在大人那求来的替死人偶都来不及给杀绝啊。我多想把杀绝转世之身寻回来啊。可,可惜,杀,杀心下,下辈子,也不做,做人了。”杀心话已说完,气也绝了,他的最后一声也有如在叹息。尸身掉落了。
易尘也落下来了,他最后落在了一片花丛之中,握在手中的一众元神,他早已捏灭。朦胧之中的易尘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仙之战是如些的艰难。易尘也倒下了,倒在那花丛之中。
一只小白狐狸蹲在易尘的身前,它不明白,这个对它很好的生物,人,怎么了。它记得这人唱过的歌,很难受,很难受,就跟它现在一样难受。它开始吱吱,吱呀的发出声音来。
第一天,吱吱呀呀声很散碎。第二天,吱呀声连片了。第三天的时侯,小狐狸的声音有了那哀歌的调,虽然还很难分辩。第四天,那哀歌的调已经很好分辩了,虽然单调。第五天,小狐狸那单调的吱呀就是易尘那哀歌的调了。小狐狸啍吱了一遍又一遍,在它幼小的心灵之中,它怕这个人再也站不起来了,它只想叫唤醒这个人。
一遍又一遍,一股股哀伤缭绕上了易尘,不经意之中,碰触到了易尘心中的哀伤,共鸣起来了。易尘的意识复苏了,他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听着,这哀歌是谁为我而唱?一个身影回荡在易尘的意识间,一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