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祁连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直接双腿一软扑倒在死去的李乔然的尸体前。他的双手有些颤抖的朝李乔然的脸上摸去,哪怕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这早已变得冰冷的尸体就是那个他一直希望以此为跳板让自己的儿子一鸣惊人的那个人。
“节哀吧。”云天轻叹一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情绪同样十分低落,只是现在显然不是沮丧的时候,李乔然的死很是蹊跷,需要他们尽快的稳定心绪好好查探一番。
“你们看这李乔然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很明显的伤痕,可以大致判断他应该不是被什么利器伤害致死的。”王君仔细的检查着身上的伤痕,关键时刻他的外科和解剖学知识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另外,我在她的脑后发现了一处血肿,”王君在李乔然的耳后仔细的摸索,他可以确定自己手中所及是一个硬硬的结,大致可以判断那就是有硬物撞击脑部形成的血肿,但是仅仅是这一个伤口并不能导致死亡。于是王君一阵摸索,发现了另一个伤口。
这个伤口更加致命,王君甚至可以大体判断这很可能是导致患者死亡的主要伤口,其实也并不算是伤口,因为那位于死者的颈后,若不仔细看不清那淤青,但是仔细观察可以弱音若无发现一些端倪,那就是李乔然在死前被人在颈后狠狠的锁住,她的颈椎竟被那巨大的力道生生挪动脱位,这该是有多么巨大的力道,恐怕就算是一些男子都不能做到。
“你们看这个淤青。”王君立刻示意大家好好观察那脖颈上的淤青,“这种伤害的力道之大使我们所不能及的,不知凶手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李小姐的颈椎错位,我想,大家应该可以大致推断一下凶手了。”说到这,王君自己也是一愣,旋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将自己都卷入这场猜疑之中。
很显然,能造成如此巨大力道的伤害,一般的女生是办不到的,那就把在场这些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先排除,那么场中就只有王君,云天,王木和祁连四个男人,这也是王君在说完之后有些无奈的原因。
可是祁连在这四人当中应该是嫌疑最小的一个,他连保护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自己未来的贵人呢,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在怀疑时将祁连的嫌疑降到了最后。而对于王君,虽然之前也有过怀疑,但是作为一个外科大夫,如果他杀了人,怎么可能如此淡然的来做检查,这着实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至于王木和云天,一个是负责人,一个是少年,而且就在两天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要抓住凶手,如果是他,未免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谁,大家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境。
“其实大家可以想想李乔然会遇害的原因。”王木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
被王木这样一说,大家纷纷一愣,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可是会是什么呢?仇杀?还是别的什么。
“要不,咱们去看看她有没有少什么东西。”王木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黑暗里的一道光,指引着大家行走。
众人一听纷纷行动起来,仔仔细细的翻找着李乔然的东西,其实并不是说他们胡乱翻找,因为他们在之前第一次浏览屋子的时候就已经让每个人都给自己了一个清单,这样既可以让自己丢失的东西在第一时间知道是什么,又可以帮助大家在丢失后更好地寻找看其他人是否多出了这个东西。
而此时,这个清单正在王木的手上,他一件一件清点着李乔然的东西,眉毛忍不住蹦个不停,不得不说,这李乔然是真的富,但只一个行李箱,就有一盒子的珠宝熠熠闪光,红松石,绿玛瑙,紫晶,血珍珠,红珊瑚串,意见有意见,晃瞎了王木的眼。单只这些估计就有数十万元的价值。
“我终于知道这李乔然为何如此骄傲了,人家是真的有骄傲的资本啊,”王木忍不住惊叹,随即瞥了一眼云天,有些嫌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的大,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人家富得流油,某些人还跟着一个不知道多大年龄的单身男子在那里挤一辆破面包车,真是可怜。”这话很明显是在说给云天听得,让云天直接就听罢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这王木居然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很明显王木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果然少了一个。”清点完之后,王木果真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名字之中找到了丢失的东西,竟是一个支票,而支票的后面,居然标注了一个数字......三百万。
三百万的支票!王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亮起,那上面想写的写着这支票是国家银行所属的,也就是说,只要时间一到,这支票直接就可以兑换成三百万的现金出来,多么惊人的数字,有谁会出门随身携带三百万的支票,恐怕也只有李乔然这种富家女才有如此胆量吧。
王木手拿单据朝着大家晃了晃,道:“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丢失的东西,是李乔然的支票,一张已经可以兑换的支票,而且面值是三百万。”听到王木报的数字,众人纷纷倒吸着凉气,那可是三百万,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就连祁连都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查也查了翻也翻了,祁连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他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沉默的众人,仿佛是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在努力抓着救命的稻草。可是大家的目光不知为何都躲躲闪闪,仿佛并不愿意和祁连对视,这样祁连心中的失落之意更浓。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王木终于忍不住,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习惯沉默,就像是课堂上每次老师问问题一样尴尬的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