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活计,起身走了过去。
“喂。”看到是家里的好码,王君接了起来,仔细辨别对方是哪位。
“喂,是君君吗,我是妈妈啊。”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和儿子通话,电话的那头显然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
“哦,妈,这个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我爸呢?”王君习惯性的问道,他向来都是这样,当他爸接电话的时候,他会先问一句——我妈呢。
可是这次,电话的那头忽然间沉默了,原本的喜悦气氛顿时被浇的无影无踪,让不知情的王木错愕的以为对面把电话挂断了。
“喂,妈,你在吗?喂,你在听吗?喂?”王君一连问了好几声,正当他疑惑着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的那头再次传来了声音,只是这次,那声音有些哽咽。
“嗯,是君君吗,我是妈妈”停顿了一会,良久,那声音继续说道:“君君,妈妈告诉你一个事情,这件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爸和我的意思是你离家那么远,不该让你知道,可是妈妈忍不住,妈妈总觉得你是大人了,可以处理这些事情了。”还没说完,电话的那头再次传来了哭声,弄得王君的心情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种不安的感觉遍布全身,王君觉得家里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喂,妈,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你给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帮忙呢。”王君急忙轻声安慰,他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轻,以免影响了自己母亲的情绪。
“君君,咱们家出了点事。”对面的王君的母亲低声说道,话说了一半,她又有些忍不住了,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妈妈想告诉你,你爸爸,他得了癌症了。”说罢,电话的那头已经开始呜咽,仿佛是压抑不住内心快要决堤的悲伤。
癌症!王君只感觉擎天一个霹雳,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癌症,原本在他看来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字眼。虽然说医院的大夫们经常会面对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癌症,但是真正轮到自己的头上,还是会让人觉得无法接受。
“妈,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王君尝试着再确认一遍,记忆中父亲的背影在脑海中浮现,一声黝黑的古铜色皮肤,满身精装的腱子肉。王君的父亲是军人出身,所以身材一只保持的不错,他的身子十分硬朗,别看是在乡下没有太多的营养摄入,但是在王君的记忆里,自己的父亲很少生病,而他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便是有些贪杯,可是这都在他上了大学之后改变了,王君告诉过自己的父亲不要多喝酒,每次都会严格空中,山村里的人,在王君的记忆里年龄都没多大就死了,所以他要尽力让自己的父母“改邪归正”,有良好的饮食和作息。
“妈没骗你,这种事情,妈怎么可能会骗你。”声音如锥,字字戳心,让人心头滴血。王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问道:“那你们在医院看了没,医生都说的什么,我爸现在怎么样?”
听到自己儿子虽然远在天边却如此懂事关心家里,老人的心更加激动,呜呜的哭了起来。王君安抚了好一阵,才将电话挂断,正如自己的母亲所说,如果他的父亲死了,那么母亲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和自己的一个妹妹了。
心底还是无法接受父亲得了癌症的小心,王君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崩塌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跑到医院里,找主任请假,他要回家,他要看到他的父亲,他要确保他还是可以撑下去的,他要给这个家一个支柱一个希望。
而那主任在听说之后立马就同意了,这让王君的心中感激更多,甚至主任为了怕王君的钱不够给自己的父亲治病,特地给他多转了一万块钱备用。王君千谢万谢,感激涕零。单凭自己的那点工资,王君知道肯定不能解决问题,还需要更专业的大夫和更好地医疗水平,这些都会让这价格向上涨。
几乎是在第二天,王君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里,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王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老母亲一脸的悲伤,看到自己的孩子回来了,高兴地热泪盈眶。王君砍在眼里同在心里,父亲病了,家里的顶梁柱也就倒了,他怎能想象自己的母亲,这个几乎不认字的女人,要以多么大的坚韧之心才能承受住这来自生活的挫折打击,才能在王君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的父亲。
推开屋门,王君踏步进入了里屋,说是里屋,也不过是一扇门将院子和里面两间屋子隔开。王君直接轻车熟路走到了父母亲住的那个屋子。推开门,王君的眼泪直接没忍住,哗哗的往下淌。躺在床上的,是他的父亲,可是哪还有之前健壮的样子,高高中期的肚子,泛黄的脸色,一脸的憔悴,那仿佛稍微动弹就能感受到的如影随形版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这个中年男人的意志。
但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回来,他还是笑了起来:“儿子回来了,坐了一天车累不累。”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王君好不容易要止住的泪水直接又决堤而出,父亲的声音是如此的没有底气,他的身子早已经被疾病过度的透支了。
“让你之前不听我的光喝酒,现在好了,想喝都喝不上了。”王君抱怨到,不是他不该说这些话,而是此时此刻,说再多的话都是增添这个家庭的伤感。
在家住了几天,王君决定让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起回医院治疗,市中心的治疗总比在家里静养有效果,父亲得的是肝癌,正是需要随时补充营养的时候,他需要给父亲创造一个更好地环境,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在王君回家的第三天,一家三口坐着火车来到了王君工作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