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组里,再要行动,便方便许多。
两人商议着后续的计划,我便不再插话,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我又把公检法来了尘居找麻烦的事跟两人说了,老孟怒道,这帮狗娘养的,整天拿着人民的俸禄不干人事,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卖红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当下应下此事,让我放心的回去,保证没人再去找麻烦。
这一场酒喝的无比和谐,宾主尽欢。等出了杏林酒家的大门,我已经与老孟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老孟竖着大拇指直夸我,说我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却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大师的架子,心性之高洁,实属难得。我听的心里开了花一样,没学巫术之前,我只是国企最基层的小员工,从来只有我拍别人马屁,别人又何时来奉承过我。此时一个混不吝的老刑警,对我毕恭毕敬,还是相当受用的。连说了尘居的事情我欠了个大人情,以后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孟得了我的承诺,更开心了。
几人又说起住处,我们一合计,三个男人都喝了酒,竹子正好可以当司机,还不如趁车一起回了尘居。分别几日,我对山间的寒舍总有几分不舍。更重要的是,豆浆应该会在那里等我。当初一出巫祖墓室,我便用心念联系豆浆,可惜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相隔太远的缘故。灵体漂泊在外,没有巫力的供养,虽说十日八日的不至于有大问题,但是终归放心不下。
当下几人直奔宾馆,退了房子拿了行李,趁着夜色一同往都江堰的方向行去。
一路无话,李智酒量还不如我,上车就睡了,我与老孟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阵,老孟吱吱唔唔的问起我是怎么让他口角生疮的事情,言道只是好奇。我也没说什么,虽然当时我对玄门修行的一些规矩不是很懂,但是有人生生来刺探修行的秘密,从心里来说也是有些反感的。我吓唬他道,就是给你下了点药,怎么样,还想不想再体验体验?老孟一哆嗦,显然上次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教训,连说不敢。我逗他道,其实药分许多种,不光有害人的毒药,还有许多增补类的益药,那药效,啧啧啧,你想都想象不到。老孟来了兴趣,问我都有哪些益药。我拍了拍他的肚子说还能有啥,男人最看重的不就是这两对腰子嘛。说完嘿嘿的笑起来,都是男人,这个事情好懂。
老孟听完两眼放光,央求我一定要给他一些让他试试。巫术之中倒是真的有这类补药的制作方法,只不过我从没试过,也不知药效如何。但是我还是满口答应下来,说保证让老孟从此金枪不倒,重振雄风,荣获一夜七次郎的光荣称号。
车开到了尘居前那条熟悉的公路,一道白光从浓雾中闪现而出,正是豆浆。她感受到了我的气息,从玻璃的缝隙中钻进车里,围着我不停的打转,嘴里止不住的悲鸣。由于车上还有外人,我没有做出什么古怪的动作,只在意识里不停的安慰豆浆,说我一切安好。
许久未见,这个小家伙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李智酒醒的差不多了,我们互道了再见,他开着车与老孟离开。我和竹子便一同往了尘居走去。
我掏出钥匙想要打开院门,忽然发现门锁上有异样,仔细一看却是一张道符。我心下诧异,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了尘居的门锁上?难道说这道门的背后又被布下了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
我询问豆浆,这个小家伙也一脸迷茫,她也不知道这张道符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她肯定的告诉我,这两天院子里一切正常,没有灵的异常波动,也没有什么机关陷阱。我这才放心的准备把道符撕下来。
没想到我的指尖刚碰到道符,它忽然嘭的一下燃烧起来,我吓得后退了两步,挡在竹子面前凝神戒备。只见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两竖排金色的字,在道符燃烧的火焰中金光愈盛。金字在夜幕中异常显眼,总共有一十六个,“百鬼现世,人间汹汹,善恶有报,好自珍重。”末尾还留了两个小字,法真。原来这道符是法真留下的。
不过看字面的意思,是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什么叫“善恶有报,好自珍重”?我九死一生,全是拜他的师兄法剑所赐,现在还反过来责备我?简直是张飞古城骂关羽。
我正诧异呢,电话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对面是个少年润朗的声音,他说,你好,我是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