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时候了。”
项景昭有些尴尬地一笑,才凑到跟前轻轻地说:“不知你可知道,这花魁要如何选?”
高云长挑了挑眉:“你这是要开窍啊?”
项景昭忙摆摆手,先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原来他起先听到杜生说起,等到七八月份,太阳渐晒,百姓们都懒在家中不愿出门,偏偏他为自己的自行车安排的宣传期便是五六月份,虽说自行车会在六月中旬开卖,但是只半个月的时间,实在不足以完成项景昭的野心,因而他便想着要弄一个法子,能让睦州府在七八月份也能门庭若市。
按他的想法,自然是选花魁来得合理些。需知食色,性也,如今又是男性为主导地位的社会,美人当前,不愁那些人不趋之若鹜。
当然,等带动起百姓的兴致后,项景昭还有后招,只是如今还是先得把这大赛办起来,才有功夫说其他事。
高云长听了他的想法却有些犹豫,因道:“这选花魁却也如春耕秋收一般,是个将节气的活。你说的倒也不假,选花魁时确实会引得全城人来围观,到那时若在旁边添些小摊,仅卖些刚摘的鲜花一日都能进十几两银子。”
“可是花魁的魅力再大,也大不过清凉地,睦州到了夏天本就炎热异常,先不说别人乐不乐意去看,只说那些秦楼楚馆的姑娘们,怕也不乐意顶着太阳出去晃悠,若是晒伤了那娇嫩身子可如何是好?”
项景昭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异想天开,可是难不成自己真要将宣传期挪到九十月份?
高云长看他愁眉不展,也不忍心,毕竟在他眼中项景昭只是个初入商界的孩子,许多事还不够了解,自己应当在旁边提点几句。
因而安慰道:“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认真算起来,这才是你做的第一笔正经生意,倒不必操之过急,卧薪尝胆反倒能出奇效。”
项景昭看他一眼,缓慢地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心。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影响,他直觉这个夏天若是能做一件鼓动百姓的事,整个江南都将被他盘活,但是他前世或学外文或学化学,偏的都是理科工科,从来未在经商这一块下过功夫,所以骤然来了灵感,却虚无缥缈得很,怎么抓也抓不住。
好在到了摆饭时候,项景昭的注意力立时被那摆的红花绿果的冰碗吸引了过去。
满桌子倒布了好几个菜,但项景昭偏只捡着冰碗里的果子吃,旁边的高云长看得直皱眉,终于忍不下去,命人将碗端了下去。
项景昭还要噘嘴,被他夹了一个金馒头堵住嘴,责备道:“吃起饭来怎么这么没有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了多少天呢。且只就着冰吃,冷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又回头问:“你今天身边怎么连个跟着的人也没有,这没了人,你可不就更不受管控了嘛?”
项景昭原是想说墨轩被他派去跟着云鹊了,但一想之前同高云长提起云鹊,他都那样失控,此时若照实说了,兄弟两人必又得僵起来,便只打个哈哈,推说自己来得匆忙,没带人。
高云长也只怪他身边人不尽心,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