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桃子有一肚子疑问,譬如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梁景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救她,不过最要紧的是:“师父父,我那毒解了吗?”
容易的脚顿了顿,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该不会……”
“我说师妹妹啊,”梁景潇说,“你是不是有点傻?”
桃子体会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是说我的毒已经解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
“那究竟是什么毒?那毒婆娘说的很是厉害,真的不会有后遗症么?我才十四岁,倘若留下什么严重的症状,将来如何嫁人?”
梁景潇略微有些无奈似的说:“她一个商人家的小妾,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
“话不是那么说,那毒真的很厉害,我那时浑身上下像要被烧着了一般,脑子都不管用了。”
“你这脑子还曾管用过?”梁景潇用扇子敲敲她的头说道:“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竟收了个你这般于武艺和智谋上皆无才能的徒弟。”
桃子摸摸脑袋很不服气,可她不能争辩,因为越争辩越显得愚蠢,越会让他们笑话,心里却暗暗赌气,总有一天要令他们刮目相看。
正想着便偏见罗大海他们正将他那宝贝匣子搬上车,桃子忙叫道:“那个匣子……”
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罗大海和岳钊都听见了,向他们看过来。
桃子刚想说话,却感到梁景潇拿扇子戳她的胳膊肘,忙口风一转说道:“就是他上回藏我银子的破匣子!”
罗大海寒酸地笑笑,没言语。
桃子“哼”一声,扭头和她师父父、二师兄一同上车。梁景潇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算你反应快。”桃子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的很得意,自以为此番有力地证明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挑开帘子瞄一眼,见周围再没有罗大海的人,才要说话又见容易正眼神凉凉地看着自己,遂又闭了嘴。
梁景潇看着这一幕似乎十分满意,对桃子投去一个赞赏的微笑。
桃子经过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疲倦,很快便睡过去,待一觉睡醒发现马车已经停了,那车夫正和岳钊说话,遂明白怪不得容易之前不让她说话。
她回头看看车里,梁景潇也睡了,呼吸很沉,又去看容易,只见他正也用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看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师父父,你没睡啊。”
“刚睡醒。”他说道。
可是桃子怎么都不觉得他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梁景潇也醒了,他的确是刚睡醒,伸个懒腰坐直身子,眼神还有些游离似的,莽莽撞撞地问:“到了?”
“似乎是到了。”桃子说。
“那还不下车。”梁景潇打着呵欠说,“困死了,困死了。”便跳下车去,桃子见容易没拦着,也跟着跳下车。
这是个小客栈,进去的时候,店小二正趴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瞌睡,老板娘还在柜台后头算账,一只精致的小算盘被她摆弄的啪啪响。
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风情万种地俏丽女子,抬眼看到梁景潇眼睛顿时就亮了,又看到容易,脸上堆起春风化雨般甜美的笑容。
她的眼睛在容易和梁景潇之间打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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