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刨出一个漆盒子,正是他被绑上车前,容易放到水罐里的那个首饰盒子。
岳钊只想到命人去查验那个水罐子,却没有想到梁景潇是谁,那个暗卫为了图省事把水罐子收了,却不知道梁景潇早就把首饰盒子收起来了。他入狱第一天,便趁夜把盒子埋在了床底下,目的就是等今天。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钗,轻而易举就把锁打开了。
苏妞妞等着梁景潇给她开锁,不料梁景潇只是走近了,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妞妞气得跳脚大骂:“梁景潇,你恩将仇报!”
可是梁景潇却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牢去。
出了大牢,梁景潇并没有回影杀府,他这些天憋在大牢里可不是为了修身养性的,他要找到那个真正藏着西林叛党名单的首饰盒。
太师府上,桃子紧张得不得了,宴会没开始,桌子上的糕点小食已经被桃子吃得差不多了,上菜的小丫头吃惊地端上来第三盘云片糕,终于忍不住提醒桃子:“姑娘慢些吃,好的都在后头呢。”
桃子这才尴尬地停下嘴,可是停下没多久她就又忍不住把手伸向了琉璃核桃。
这下容易也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冷着脸说:“别吃了,没出息。”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乔善言看见,他一眼就认出桃子,笑着走过来。
桃子也看见乔善言,只好强忍着不吃。
不料乔善言却和颜悦色地笑着说:“不要紧,饿了就吃,太师府不缺这点东西,你还小还得长个子。”
桃子听他这么说,忙摇摇头说:“不饿。”
“你叫什么?”
“桃子。”桃子用膝盖夹着手,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乔善言打量她一眼:“你怕什么?”
容易怕她说漏了,替她遮掩道:“她没见过这种阵势,有些拘束。”又问乔善言,“你怎么来了?”
乔善言便照实说:“太师给老师送了帖子去,但老师身体不适就让我来了。”
容易听了只是笑笑。
乔善言又说:“我也不瞒你,哪里是身体不适,不爱来罢了。”
“顾大人是个真英雄。”容易随口说道。
“你也这么说?”
“还有谁这么说?”
“没谁,”乔善言很惊喜似的,又嘿嘿一笑悄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好人。”
容易淡淡地看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承蒙你看得起我。”
不一会儿,天色暗了,十几个总角的女娃娃排成长队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提着一盏灯,转着圈把灯放在戏台子周围,有来了一排大一些的丫鬟,也都提着灯,围着花园转了一圈,把连廊里的灯都点上,顷刻之间亮如白昼。
桃子看着面前的丫鬟点灯,那灯是莲花状的,每个瓣上都有个寿字,刚一点着那莲花灯就自己转起来,看得桃子目瞪口呆。
还没看明白这灯是怎么转地,突然听到渺渺的歌声,那声音像是从天上飘来的,迷迷茫茫,又像是从水上飘来的,悠悠漾漾。桃子正伸着脖子寻找唱歌的人,不一会儿便看着一点亮光沿着水流飘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愈发清晰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