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转转,午饭再回来。”
“师父,师父啊……容大人!容指挥使!你不羞愧吗?”
可是很显然,容指挥使并不羞愧,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摇地上街了。
梁景潇叹口气,恰好看见灵舒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笑道:“呦,师娘在呢?”
“你别胡说八道,”灵舒冷着脸说,“现如今已经不是从前在影杀府百无禁忌的时候了,别师父师娘的让人笑话。”
“得,容夫人。”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别别。”梁景潇告饶。
“你明明知道我那是为了师,为了他好,为了你们好,这都是万全之策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我向皇上请命非得嫁过来不可,你们早就死了。”又指着梁景潇的鼻子说,“你,能有你今天的风光吗!”
“是,你说的是。”梁景潇讨好地笑道,“全府都欠你一条命,自然你说了算。”
灵舒梗着脖子生气。
丫头丰儿安慰道:“夫人别气,是他们不识好歹。”
“说过多少次,不许叫我夫人!你也知道他们不识好歹,可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你晓得当年是什么情况,就因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小丫头,容易就要临阵倒戈,到时候龙钰会死,我会死,整个影杀府也会死!难不成就因为我收拾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小丫头,我为影杀府付出的一切都不算了吗?”
丰儿嗫嚅道:“奴婢不知当年的事。”
灵舒冷冷地瞪她一眼,走了。
当年的事,的确是她把染了时疫的茶壶送进了长生堂害桃子染了疫病。但她哪里有本事把宫里的东西运出来,给她茶壶的是齐王府的嬷嬷,当时先王已逝,齐王和太师两方对峙实力不相上下,而这个时候,齐王的奶母段嬷嬷找到了灵舒,说:“齐王的命脉全捏在姑娘手里了。”
“怎么说?”
“老婆子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想让牛耕地就得给牛吃草,人打仗和牛耕地应该是一样的。”
“嬷嬷的意思是断了太师府兵的粮草?这个方法固然好,可是我又能做什么?难不成我带人去劫了太师府的粮草?”
“姑娘糊涂,有句话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何不使莫家停止对太师府的资助呢?”
“时至今日,谈何容易?”
“老奴听说,原本莫家的态度并不分明,只是莫无晦的妹妹有一回险些害了你师妹的性命,只是一直苦无罪证,你师父也未与莫家计较。”
“所以呢?她为什么杀桃子?”
嬷嬷附耳与灵舒说:“因为你那位师妹是莫家的儿女,而莫家的人却不想也不能认。”
“这……可靠吗?”
“万无一失,”嬷嬷说,“只要你把这带给你那位师妹,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灵舒接过茶壶:“这是什么,她会死吗?”
“她死不死有什么要紧,一个柴火妞罢了,何况她死了,莫家的把柄就在我们手里,到时候齐王得偿所愿,姑娘为魏府沉冤得雪的夙愿也可达成,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可是师父他最恨同门相残。”
“那又怎么样呢?同门相残算什么,你没见过骨肉相残么,何况你只是给她送壶茶,喝不喝是她自己选的,死不死是她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