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用不用,我看你习惯也很好,你我不用分那么清。”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傻,早知道让她换就好了,“那我睡了哦。”
韵清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说吧!”他已经半就了被子。
“你这次大假休几天?你父母那里也一直牵挂你,是不是抓紧回去一趟?”
“那你按排吧。”
“那明天就回去吧,早去早回,你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是说不准的。”
“好吧。”
徐家两老见到儿子开心不已,久别寒暄,感人至深。
韵清抽了个空去见了彩平,他们虽然一直通信,见面却是难得,此次,主要为那没良心的小六子。
“彩平,你是真没联系上小六子?”
“别说了,这人都失踪了,她母亲哭得伤心,她父亲为这事动了不少关系,这小六,这回真是不着调了。”
韵清无奈道:“按理我也该去看看她母亲。”
彩平立马阻止:“你可千万别去,你一去,她准哭,能哭得像你把小六子给拐了似的。”
“我也觉得,我嘴笨,不会安慰人,最怕这个。”
“等找着小六,我非得打她一顿不可,真是,把你我忘了个干净,真是没良心。”彩平骂了林六一场,又转过来对韵清说:“清,你跟那徐家大少爷相处得怎么样,不会迷上了这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吧。”
韵清呲她:“怎么会,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
“那就好,我跟你说,”彩平凑到她耳根,“我父亲有个学生,要去苏北办学,父亲让我跟他去学些经验,将来总是教书育人的工作适合我。”
韵清心下替她高兴:“那是好事,只是那儿远吗,条件可坚苦?”
袁彩平却很自信:“自然不比上海,不过我能克服,我可不是小六那样富贵出生,我还是有理想的,我想叫全国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上书,尤其是女孩子。”
韵清眼里藏不住羡意,说来说去,她们三个,真正自由的,还是彩平:“你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真羡慕你。”
彩平劝她:“你就不动心?那儿正缺教员,我跟我那师兄提了你,他非常欢喜。”
“可我……”
“莫不是真当了徐家少奶奶忘了自己的初心?”彩平最见不得犹豫不决,“你不是说跟那徐家大少爷不是一路人,早晚得分开吗?晚分不如早分,现在多好的机会,我们以后又都能在一起。”
韵清到底做不到那样洒脱自由:“这事总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先回去跟他说说,你等我回信可好?”
彩平晓得她性子,逼急了也是没用:“不急,左右要等到过了年再动身。”
韵清觉得彩平说的这个机会难得,自己若离了这里,也有了去处,教学工作虽不能发财,却也饿不死自己。这后半生,不管自己是否再嫁,总也有个一技傍身了。
这事回到徐家大宅她就打定主意要跟徐柏言说说看,偏偏徐父拉了柏言在书房一天,她一副心事藏到晚上。
柏言见她不同以往,便问:“看你今天像有什么事,是要跟我说吗?”
她结结巴巴,不知从何说起:“是啊,你看……你我结婚这么久了,你也……我是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什么约定?”
她鼓起勇气:“就是,你我分手的约定。”
柏言看她好笑,不禁调侃:“怎么,现在后悔了?不想分了吗?”
她一窘:“没有,我是想你我现在能分吗?”
徐柏言很是震惊,只死死看她,并不答话。
她跟她解释:“彩平要去苏北教书,帮我谋了教书的职位,这机会难得。”
徐柏言猜到她的打算,却问她:“你想去教书?”
“嗯!”
“那我在南京找人帮你找一个。”
那不还是在你手里吗,韵清不肯:“我不是那意思,你我早晚要分,我总得为自己以后考虑。”
他却恼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咆哮:“难道我徐柏言养不起你?”
韵清见他避重就轻,不肯饶让:“谁要你养,既要分,自要分得清清楚楚;日后我决不纠缠你。”
柏言怒道:“这才半年不到,怎么和家里交待。总之现在不是时候!”
他不再理她,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