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仍有点不信,他不再多问,安排了两个人守着病房。许妈经过医生抢救,终是大难不死,许伯喜极而泣,守着许妈不肯离开。
韵清识趣,交待许伯守着,自己便回去收拾些东西来,许伯要陪床,总要备些铺盖。
韵清出得医院大门,那个年轻的警长正在门口等着:“这位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没什么要隐瞒,便如实相告:“我回去收拾些东西。”
“我送你。”
韵清本不太愿意,却不知道怎么推辞,何况眼前的还是警察,她还是上了车。
那警长与她攀谈:“在下姓江,名轩智,太太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韵清客气道:“不敢,江警长。”
那江轩智侃侃而谈:“我刚才走访了出事地点,问了些目击者,可以断定,那辆车是冲你而来的。以我个人的判断,这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我劝太太小心为上。”
韵清却觉得奇怪:“谁要杀我?”
那江轩智反问她:“这个就要问问太太近期或者以往,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了?”
她能得罪什么人,不对,是得罪过的,可是怎么说出口,那可是柏言父母啊。她硬着头皮道:“没有。”
他并不急于得到线索,韵清情绪未稳,如果胡乱攀扯,只能带他走更多弯路:“太太,不急,您慢慢想,我这两天会派人保护你。”
“谢谢!”
那江警长送了她回去,又在外边等候着送她回去医院,那司机却不高兴了:“我说江警长,你怎么就这么热情呢?你瞧她那样,像是徐家的太太吗,家里仆从就那两个,这院子也是小得很,跟那位叶小姐比起来,可真是寒酸哪,我要是徐柏言,当然选叶小姐了。”
江轩智白了他一眼:“我已经证实过了,她确实是徐柏言的太太,看来徐柏言也是个长情的,他们在前线拼命,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后院不宁啊!”
那司机听得话音不对路,赶紧跟上:“是是是,您说的对。”
那江警长很是殷勤,帮着跑腿并不叫苦,还安排了两个女警在韵清家里陪伴。陆韵清只当他是查案需要,并不怀疑,每日给许伯许妈送饭送菜。许氏听得事情始末,只怪自己大意没看好她。自此,她越发的小心谨慎,店里头的事再忙也要先顾了韵清再说。
她本以为那江警长会通知了柏言去,不想柏言却一个电话也不打来,自己好拿不好主意,要不要跟柏言说。就这么拖拖拉拉几日下来,这头江轩智也没什么进展传来。
她就这么焦心如焚地过日子,幸好许妈已经脱了危险期,只要静养。
那日那两个女警正在院子里聊天,韵清一个人看书发呆,不想徐柏言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江轩智。徐柏言总是这样,来去如风,从不跟她打招呼。
她急急迎上去:“柏言!”
徐柏言脱了手套就来抱她,弄得一旁的江轩智有些尴尬,他旁若无人地问道:“你可有哪里不好?”
“没有,这次多亏有许妈。”
“我知道。”徐柏言转向江轩智,“这件事可能真的只是意外,我太太来这里不过半年,这半年里统共也只出去这一次,想来跟江警长猜测的不太一样。”
那江轩智笑笑:“还是小心点的好,徐太太虽然不出门,但还是招人嫉妒不是,参谋长日理万机,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太太身边,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柏言眼神复杂地朝他看了一眼:“多谢提醒。”
江智轩依旧不卑不亢,微笑着与柏言夫妇告辞。韵清本对他有些防范,这些天看他行事,倒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人一走,柏言就将她搂到怀里来:“你没事就好,害得我好担心。”
她假装埋怨他:“担心你也没有电话打来。”
徐柏言顶爱看她撒些小脾气的:“打电话有什么用,我知道我父母来找地你,他们一定是说了些难听的话吧?”
她心想,岂止难听,简直过分好不好,只是她背后说长辈坏话总是不好的,她避了那两老的话题,寻着她最感兴趣的来问:“那位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代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