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轩智有些担心:“那当然,不过胡小姐可把他给恨上了,当时差点就拔了枪。我这来就是跟你说,这胡小姐跟你这么要好,那天举动也是不该,你也劝劝徐参谋,叫他别放心上?”
原来他是来做和事佬的:“胡小姐要对柏言不利?”这层她倒没想到,林四跟胡小姐相处的日子短暂,按说不会有那样深厚的感情,她不还曾恋过徐柏言吗?不也放手了。
江轩智有心安慰:“她也是一时冲动,我晓得她喜欢林少清喜欢得不得了,我见过他档案,就是十个我加起来也不如人家呀。”他确实有些愧不如人,连嫉妒也转为佩服了。
她现在最着急的是胡一菁有没有抓着徐柏言不放:“那胡小姐呢?”
江轩智叹气:“她被关了禁闭,后来发配到外头执行任务去了,我给她写信,她也不理我。我猜她会来寻你,你可要小心点。”他想起那胡小姐六亲不认的样子有点发怵,但当初也是因着她六亲不认的脾气才对也别眼相看。
她不再说话,原来徐柏言全听到了,才会有那晚的肺腑之言。林三所做不过是离间他们两个。即便是知道这层原因,她却不能当那事没有发生过,林四终究死在了徐柏言手上不假。
那江轩智看她神色不对,也觉自己失言,她还怀着身孕,若真有什么闪失,倒成了自己的过失,本来自己憋了这一肚子和话都好几个月了,现下说完了,又开始后悔。匆匆告辞之后,逃也似的出来了。
她在书房坐了一下午,翻着徐柏言常用的纸笔,常看的书籍,他的字一向苍劲有力,他曾手把手教她写那蝇头小楷,那时有多少和美,如今就有多少心伤。老天总要这般折磨人,先将无交集的他两个硬绑一处,到得你侬我侬了,偏又要重重考验,好吧,便上考验了他们情比金坚,终敌不过造化弄人。
李氏这天带回来一大包的补品,什么燕窝人参,灵芝虫草之类,样样名贵无比。韵清看了无比心疼,这得花多少钱去:“姐姐你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吗?浪费这些钱作什么?”
李氏一脸得意,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白捡的,没花一分钱!”
她哪里信她:“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你告诉我地方,我也去捡。”
李氏强调道:“真个没花钱,而且是冲着你来的。”
冲她来,这样财大气粗的,莫不是孙太太赵若琳?但赵若琳这人一向好面子,送东西哪有不亲自来献殷勤的。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谁来:“谁这么好心?”
李氏吃吃一笑,真跟白捡了一样高兴:“你那公婆,徐柏言的爹妈呗!”
韵清吃惊:“他们?”她不由得好好上前一样样仔细来瞧。
李氏将原委说与她听:“说是江警长去说的,不好意思到你门上来,送去了我那里,我想啊,他们当初那样对不住你,不收白不收。”
韵清对那两老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恨总恨不起来,要原谅却也不是那样容易,目前的状况下,她不想大悲大喜地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妙:“姐姐,还是送回去吧,叫我怎么吃得下?”
李氏看不懂她,明明是两老低了头,她还拿什么架子呀?这送来了就收下,反正不吃亏:“怎么吃不下?你肚子里那个不姓徐难道?”
她肚子里的,自然姓徐,经了林三的手段,自然晓得那两老的无奈,因此也没那样记他们的仇来,她想起两老住的院子,颇有些简陋:“姐姐,我上回去他们那里便觉得有些奇怪,按说那样的院子,不像徐家的作派。”
李氏同去,她却另有一番见地:“哎,现在世道这样乱,总要遮掩些,这里不比上海,没听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吗?他们这是扮穷呢!”
按说,她应该侍奉徐家两老在前,这中间种种缘故,害得他们生分,甚至生仇,真是想不到:“到底是他父母,我这样的,也算个不忠不孝了,你说哪里还敢要他们东西。”
李氏气她不成器,励声骂道:“就你心善,这我都拿回来了,还让我退回去不成”她嫌她好说话,才在这家里这样立不了足,但有些事,还是要好定夺:“不过话说回来,万一你生了,他们要来,是让进还是不让进的好呢?”
韵清气馁:“柏言都不回来了,他们来不来又有什么要紧。”
说到徐柏言,李氏还是不知道他们为的什么吵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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