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粗上细,弧形的耳朵手把,粗糙的颗粒,从烧制泥胚的结果上看,这个尿壶就好像垃圾队里捡来的,看着就让人讨厌,而且一股子尿骚味道远远地就能闻见。
金族长,金灵茹,金阿妹等越苗县的十几位重要的人员,全部围着这只尿壶看着,表情全部写满了怀疑:这真的行吗?
“县令大人可是读书人,还是比较聪明的,王大人,这似乎,好像,可能……,这这……”金族长率先开口,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爹地,这尿壶臭死了,拿远点。”金灵茹捏着鼻子,找一通风的位置坐下,撇过了头。
“金族长,你家里的老物件就没有好点的吗?这不是丢王大人的面子吗?”卡族长一看就不对,马上转移矛盾,可不能有辱王大人的威严。
二狗子连忙赞同,就是金族长的问题,不是大人考虑不周,王大人说的都是正确的,王大人的一切都是好的。前几日审问一帮土匪,让我二狗子大出风头,可是王大人;发明水车和耕犁的,是王大人;当着蓝知府面砍了白长老双腿的也是王大人,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大人。
面对争执,怀疑,王欢坐在案桌前正在品茶,似乎心思根本就不再这里。
这模样,金族长几人无语了,我们在这里急的要死,担心的要命,可大人您不愧为读书人,心平气和,眉头都不皱一下,神态祥和。
“莫急,莫急……”
王欢心里高兴坏了,如果此时手里有一把鹅毛扇,配上我这神态,一定是诸葛孔明附生了,老帅了。
“这物件,肯定不行。二狗子,把我的笔墨拿过来。”
笔墨,难道要把这尿壶做成文房四宝?
可行啊!
大家脑海中马上想到了这个,只有做成文房物件才是对的,蓝知府也是读书人,对文房四宝还是喜欢的,一定是这样,县令大人,还是厉害啊!
金灵茹走了回来,站在案桌前,想看看这尿壶如何做成文房四宝,是做成笔架,还是做成磨墨的物件了?
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是什么?包装!普通人是如何成为明星的,靠的就是包装和讲故事,只要故事内涵讲得好,就可以登堂入室,财源和名气随之而来。
没有元宋朝,为了生存,抄写一两句诗词,应该没人说吧!就你了,文学家于谦的《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一字一笔,透劲于纸上,笔走龙蛇,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潇洒和正气。
“好!”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大人,好志向!”
众人齐齐称赞,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大人不愧为读书人,就是厉害,这首诗看着就霸气。
“把这首诗,雕刻在尿壶上,一定要雕得有古韵,要做旧,让人看不出是做了假的。如此,就是宝物一件啊!”
“啊……,不是做成文房四宝,而是把尿壶变成宝物,这,这……,太厉害了。”二狗子拍头,惊喜连连。
而金灵茹更是眉目跳舞,笑意满满,微翘下颚,心里暗道:哼,狡猾。
“大人,雕刻,我祖宗就是靠它传宗接代的。”金族长马上举起了手,应该让我来,尿壶是我贡献的,雕刻也应该让我来,刚好。
“你会雕刻,你和稀泥都不行,还祖宗靠它传宗接代,你害不害臊。如果让你祖宗知道了,恐怕他会跳出来揍你。”卡族长十分气愤,你捐个尿壶,你以为你就能雕刻了,想好事全是你的,想的美。这首诗是我喜欢的,应该让我来。“大人,说到雕刻,其实我从小就在行,做旧,交给我。”
看着这两人的整治,王欢点了点头道:“你们决定吧,明天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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