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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半年下来,通过百姓的口口相传,李克清的恶霸名声逐渐传播开来,“李霸天”这个绰号自然不胫而走。
听到“李霸天”这个绰号从绿衣少女的嘴里喊了出来,李克清刚开始还有些抗拒,觉得“李霸天”这个绰号完全与自己的形象不符。
可李克清仔细一想,这也其实也挺好,有这个“李霸天”的恶名作为伪装,自己就可以暗地里发展自己的事业而不被外人所怀疑。
“恶霸”者,自古以来不外乎求财、求色而已,就算有些方面做得出格些,只要不危及统治,满清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问太多,假如李克清的名声过于良善,那么对不起,官府肯定会怀疑李克清是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对其“特殊关照”,结果不言而喻,那就是死!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李克清不仅对绿衣少女刚刚的称呼不生气,反而心安理得道:“小姑娘,既然你知道我和刘兄二人,一个是本地钞关的巡检,朝廷命官,一个是谷城县的‘恶霸’,那你还不快束手就擒,乖乖的给刘兄做小妾,不然,以咱们的手段,定然让你们这些跑江湖的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什么?”
那绿衣少女气的直咬牙,暗下决心道,绝不能让眼前两个恶霸得逞,万一脱不开身,哪怕同归于尽也好。
刘必雄此刻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李兄言之有理,看来这‘李霸天’的名号的确是实至名归啊!”
“刘兄谬赞了。”
李克清哈哈一笑,接着色眯眯的盯着绿衣少女的娇躯上下打量,尔后狠狠的吞了几口唾沫,生怕一旁的刘必雄不知道其对绿衣少女起了色心。
李克清的表情一毫不差的落在了刘必雄的眼中,刘必雄见状疑问道:“李兄?你可是也看上了这小娘们?”
李克清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推手道:“哪里,哪里,虽然这小娘们的确有几分姿色,小弟倒也看得上,不过既然是刘兄先看上的女人,小弟哪有跟刘兄抢的份。”
接着,李克清又补充道:“小弟只是有些担心这南河钞关南来北往的客商太多,人多眼杂,刘兄强抢民女的事情传出去怕是对刘兄的前途有所影响,这南河钞关如今在整个襄阳府算是小有名气,油水可不谓不丰厚,要是有心人利用刘兄这次强逼民女为妾的事做文章,窥伺刘兄巡检的位置,那就得不偿失啦!”
一言惊醒梦中人,刘必雄一拍大腿道:“哎呀!辛亏李兄提醒,要不然为兄差点酿成大祸,算了,这娘们就让给兄弟你了就是,我先走一步。”
不等李克清答应,刘必雄就灰溜溜的带着手下的巡丁跑的无影无踪,生怕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刘必雄边走边想,李克清说的没错,相比于绿衣少女来说,这南河钞关巡检的位置还是更为重要,看那李克清也对绿衣少女颇为有意,自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其让给李克清得了,以后还能落得个人情在身,怎么也比强抢民女划算。
看到李克清三言两语就说得大胡子军官抱头鼠窜,绿衣少女不由彻底惊呆,楞了那么大概几秒钟,绿衣少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恶霸“李霸天”,顿时眼神略带警惕的盯着李克清等一行人。
连哄带劝的支走了刘必雄,李克清又是一笑,转向此刻眉目含嗔的绿衣少女问道:“能否请教姑娘芳名?”
见那绿衣少女还是面无表情,李克清摇摇头,从荷包里掏出十几两银子,随手扔给那绿衣少女道:“方才我的朋友妨碍了你们表演收钱,这点银子算是给你们的补偿,以后行走江湖可得小心点。”
说罢,李克清带着刘信、齐林等亲随扭头就走,走出十几步后,那绿衣少女才回过神来,羞红着脸冲李克清的背影叫道:“李公子,咱们走江湖的都没个正经名字,你就叫我韩冰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