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青的座舟搁浅了!
“情况如何?船舱有没有进水?”
李克青第一时间就向船工询问了座舟的情况。
“仓底倒是没事儿,就是这里的水太浅,大船根本走不了,再往前只能走小船!”
听完船把头的陈述,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袭上李克青的心头,怎么感觉自己仿佛像是中计了一般?
这时,同样座舟搁浅在芦苇滩中的齐林与刘信也赶紧跳下座舟,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齐小腿深的泥水跑到了李克青身边。
“呸!真他娘的邪门,咱们的大船全都搁浅了,现在就除了舢板还能动动,其他的船一概没辙了,青哥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刘信吐了一口唾沫,一边骂娘道。
“要不咱们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座舟,然后其他人继续乘坐舢板往里面走怎么样?”
齐林摸了摸脑袋,提出了他的看法。
“你们觉得咱们的船在这个地方搁浅只是运气不好吗?”
望着不知所措的刘信和齐林,李克青冷笑一声,沉声道:“我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咱们,给了咱们假的地图,故意引咱们到这儿来的,我敢肯定候麻子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以逸待劳等着咱们!要是真像齐林说的那样,咱们分出一部分人去坐舢板继续往前走,定然正中候麻子的下怀。”
“嘶...,故意引咱们?”
刘信与齐林听到这里皆是目瞪口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说孙惟中安插在候麻子营中的内线早就被候麻子买通了,这回故意给了孙惟中一幅假地图?”
李克青低头沉思片刻,尔后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刘信见状忍不住提议道:“咱们现在是进也不得退也不能,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
看着手下一众表情茫然的练勇、杂乱无章的队形以及入眼的大片枯黄芦苇,李克青陡然心生一丝警觉,对着底下的练勇大声吼道:“立刻整好队形,构筑阵地,准备战斗!”
“战斗?哪儿来的敌人?”
刘信不由一愣。
看着反应慢半拍的刘信和齐林,李克青愤怒的挥拳咆哮道:“还不快去整队,还有你,快去构筑防御工事!”
“噢!”
得到命令的二人赶紧吩咐士兵就地取材构筑防御圈,将舢板船和泥土垒在一起,构筑起一道最外圈的防御墙体,并将墙外三十多米的芦苇全部砍光,防止对方利用枯黄易燃的芦苇火攻。
然后,在墙内沿着船舷用泥土垒成梯字型高坡,形成第二道防线。
最后,在船身上涂满黑泥,并将弹药干粮等物质存储在船上统一看管,李克青亲自率领士兵驻守,形成第三道防线。
刘信率领二百名练勇防御第一线,齐林带领一百五十人守在第二线,李克青则率领最精锐五十人守在第三线,形成梯次火力,保正高低搭配相互支援,以给来犯之敌予以重创。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临近傍晚,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泥水,刘信大气儿也不敢出,神情颇有些紧张的握紧手里的燧发枪,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芦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