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水城,中间是砖城,里面则是土城,城内更有满城。
护城河全长万米,宽三十多米,水深三四米,西通太湖,东连长湖,城脚条石缝中浇灌糯米浆,因而城墙特别坚固。荆州城墙设有瓮城、敌楼、战屋、炮台、藏兵洞、复城门,防御体系完备,历来易守难攻!
荆州城下,李克青望着巍峨的荆州城墙,以及城上的清军,不由有些望城兴叹,不过对于这些看似坚固的城墙,李克青却有办法,这个办法也是后世太平军攻城的惯用手法,那就是用密封的棺材板装满炸药,挖掘地道炸塌城墙!当年太平军里有很多人都是矿工出身,对于挖掘地道,预设炸药很有一套,太平军能顺江东下,连克武昌、南京等坚城都是用此惯用手法,百试不爽!
不过,要想将地道挖掘到荆州城下,首先要解决城下护城河的问题,只有将护城河填平之后,才能挖掘地道埋设炸药炸城,不然想要挖掘地道直抵城下,不仅工程量会大大增加,地道会有坍塌、渗水的危险。
不过,这荆州城的护城河又深又宽,且在城头清军的火力覆盖之下,要是想填平其中一段数百米的河面,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伤亡。
想到这里,李克青忽然灵机一动,先前在南漳抓了一万多清军俘虏,对于这些俘虏的处置也很让李克青头疼,这些人人数太多,既不能被收编,又不能全杀了,每天白吃白喝,还得分兵看管。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让这些人去填河不正好,发挥这些清军俘虏应有的作用!
城楼上,荆州将军绰和诺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光复军军帐,如堕冰窖,一旁的荆州知府张方理更是不堪,年过六旬的他两腿直打哆嗦,被城外光复军的阵势吓个不轻。
由于先前在南漳四万多官军全军覆没,整个荆州城现在已经是无兵可用,除了跟随绰和诺逃回荆州的一千多残兵,城内的衙役、巡丁以及满城内的能拿得动武器的旗丁都被派上了城头,勉强凑了四千多人分布在宽广的荆州城墙之上。
“张知府,城内的青壮都动员上城了吗?”
绰和诺扭头朝张方理问道。
虽然这些青壮根本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对敌的经验,不过却可以上城协防,顺便以壮声势,让贼寇摸不清城中守军的兵力,使贼寇投鼠忌器,靠着坚固的荆州城防,只需要撑过五六日,北面的舒赫德大军肯定会南下解围,贼寇腹背受敌,荆州之危自解!
见将军大人问话,作为荆州城文官之首,张方理恭敬答道:“将军大人,卑职已经让城中青壮上城,并将藩库中的银两运到城上,发放给守城士卒,以激励士气!”
“嗯!只要咱们坚守不出,到时定南将军大军一到,贼寇自然退去!”
绰和诺点点头,对张方理的安排很满意,吩咐道:“这几日,你我轮流在城上巡防,且不可让贼寇钻了空子!”
“但凭将军吩咐!”
再次回头看了看城外的光复军大营和己方宽阔的护城河、高大的城墙,张方理不由长舒一口气,那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心想但愿过几日贼寇能知难而退,只要守住了荆州城,凭着这份功劳,自己这个荆州知府还能往上挪一挪,毕竟自己已经六十了,这辈子到了荆州知府的位置上也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