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清歌从人群中走出,杨朔回头看了一眼清歌,冷笑道:“怎么?你还心疼起来了?”
“你放他们走。”清歌轻声道,杨朔摇摇头:“少爷今天丢了面子,怎么可能让他们走,你有见到过在西安地界上得罪我杨朔,还能活的好好的人么?”
“你放他们走,”清歌清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决绝,“放他们走,今天就遂了你的意。”
徐恪诧异的看了一眼清歌,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牺牲自己站了出来,李信也动容了,暗地里用胳膊肘捅了捅徐恪,一旁的杨朔却放肆的大笑起来:“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这婊子竟为了刚见面的两个小相公许下这等事情,有趣有趣啊!”
杨朔言语刻薄,那一句婊子无情戳到了在场所有姑娘们心中最柔弱的地方,让她们对杨朔的厌恶到达了极点。反正杨朔是自我感觉良好,对徐恪二人道:“听到了没?清歌为你们二人许下这等承诺,还不快滚。”
“清歌的心地当真是善良,竟为我们兄弟二人做出这等牺牲。”俆恪叹了口气,原本俆恪是没想将事情闹大,毕竟这种事情对名声有很大影响,尤其是孙传庭为人正直,很重视气节名声,若是被他知道了,免不了会勃然大怒,可清歌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俆恪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他走不了,他的心让他走不了。
俆恪顺手拉了张椅子,将袍子一撩,翘起二郎腿就坐了上去,他看着有些疑惑的杨朔笑道:“今日我徐某人坐在这里,你就动不了清歌。”
不得不承认,俆恪这一刻很迷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场面再次紧张起来,俆恪盯着清歌那看过来的双清澈眼眸,一时竟无法读懂那秋水般的眸子所蕴含深意,似感动,似无奈,又似绝望,俆恪回以坚定的目光,清歌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有情有义,难得!难得!今日在这听雪楼里上演了这么一出深情好戏,精彩精彩!”杨朔虽然在笑,可谁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怒火,“想做玉堂春?可他未必就是王景隆,给我打,把这对狗男女往死里打,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爷,谁才是西安的爷。”
杨朔往后一退,四个打手凶神恶煞的扑向俆恪,方才的莺莺燕燕吓成一团,在惊呼声中四散而去,俆恪上前一步,将清歌护在身后,喝到:“区区一个知府的儿子就这么嚣张?我父亲乃是陕西巡抚孙传庭,何人敢在这放肆?”
老鸨听了俆恪的话,眼睛一亮,这杨朔今天怕是提到铁板上了,她连忙唤过一个小厮,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小厮点点头,匆忙离去。而另一边,打手听到俆恪自曝身份,也是犹豫起来,不敢上前。
杨朔向来是个阴狠毒辣的主,发起疯来,那就是真疯子,完全不计较后果,那么多年没有人敢忤逆他,今天可算是把面子丢尽了,今天要是不找回场子,简直比要了他的名还难受,他见打手犹豫,红着眼喝到:“愣着干嘛,给我打,这西安的水,是他一个新上任的四品衔巡抚能搅和的?打,打死了老子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