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力壮,精力充沛。”
这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不过大管家这几句话仍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在我的认知中,医生是个集知识和经验一体的职业,这些都需要在长期的学习和工作中才能养成,因此大凡成就卓著的医生,如果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就一定是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而戴维说这个侯医生年轻力壮,不禁让我对他的医术更添了许多疑心。不过男人的年轻时段很广,十几岁是年轻,二十多岁也年轻,三十多岁还是年轻,四十多岁在很多情况下也常被说成年轻。这大概就是侯医生的年龄段范围吧。
“你知道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戴维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是……女人。”
“女人?您是说要让他太太一起过来?”
“不,他没有太太,他还没有结婚。”
“那么是指他的未婚妻?”
戴维依然摇了摇头。
“他的女朋友?”
戴维未置可否,不过他的眼中露出了笑意。
“但是他的女朋友是否愿意来,和他一起到这个偏僻闭塞的地方吃苦呢?”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错,这是我们无法确定的,也是影响侯医生意愿的关键。”
“况且这次他没有带他的女朋友一起来吧?”
“所以我们要在基地为他安排一个女人,像他女朋友一样的女人。”
“啊?”我对戴维的这个想法颇感惊讶。
“这个女人本身就在基地,因此她愿不愿意随侯医生一起来的担心也就不存在了。侯医生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又非常漂亮,他还不愿意来吗?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呢?尤其对一个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男人。”
“可是……可是基地有这样的女人吗?”我隐隐有些不安。
“以前或许没有,但是现在……有!”
“是谁?”
“你。”
“我?怎么会是我?”
“你正好是符合要求的女人。”
“不……我……不……”我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蜜思戴,你是我们这里最漂亮、最迷人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大管家,您是要我……”
“你应该立即动身到榆荫镇的山来客栈把侯医生请来。”
我明白了,戴维是想让我**侯凯胜,把他诱到基地。
我有些迟疑,大管家的话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而我实在不愿出卖色相,凭自己的容貌去博取一个男人的欢心,更何况这个男人是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甚至对他还有一些抗拒之心呢,于是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我不行啊。”
一个女人要想以色相勾引男人,单凭美貌似乎还不够,或许她还必须有一点妖,或者有一点娇,而这两样我都修炼得不够。
“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一定行的,我不会看错的,蜜思戴,你一定行。”
“我……”
我还在犹豫,我实在不愿接受这种让我感到有点恶心的工作,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为了工作我会利用我的色相去引诱一个男人。
戴维见我犹犹豫豫,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就这样决定了,你去准备一下,一刻钟后我派人开车送你过去。”
我无话可说,虽然心里涌动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也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我平时不喜欢像有些女孩那样穿着过于暴露的衣服,即使炎热的夏天也是如此,因此当我回到小楼上翻箱倒柜之后,也没有找到符合戴维要求的服装。我自知扮性感不行,可侯医生也未必喜欢露肉的女人,我还是做我自己好了。我将尽力劝他来基地,如果他实在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不会装个哀婉的小女人去恳求他,也不会占着基地的强力去勉强他,大管家总不会要求我带把削苹果的小刀去把侯医生绑架来吧。
我还没有把出门的行李收拾好,大管家派来的司机已经在小楼外敲门了。小兰把司机让到屋中,递了张椅子请他坐下,又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请他再宽宥几分钟。可是司机没有在椅子上坐下,也没有接过小兰送来的茶,只是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快点,我还要在今天晚上赶回来。”
我急忙抱了一套衣服跑下楼,跟着司机快步走出门,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小兰说道:“请帮我把楼上的箱子收拾一下,我来不及整理了。”
我刚坐上车,司机已发动了马达,汽车在一阵轰鸣声中向深山之外开去,只不过我不知道所谓的深山之外是真的在这片莽莽的群山外面,还是在深山更深之处。
刚才一连串急促的动作使我出了不少汗,我坐在汽车后排,拿出挎包里随身携带的化妆镜,仔细看了看脸上的妆容,却已被额头的汗水弄花了不少。
从基地出山的道路崎岖不平,司机又急着赶路,致使车内非常颠簸,有时我的身体竟然被颠得飞离座位,脑袋就要撞上车顶,惊呼声刚刚发出,却又跌落下来,一颗心也似浮在水中,在体内荡来晃去,毫不安定。在这种几乎让我大吐苦水的情况下即使变成了大花脸,我也无法补妆,看来只有到达山来客栈后再抽空收拾一下了。
一时无事可做,我就在想,侯凯胜到底是什么人,戴维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器重,不仅要求基地那么多头面人物顶着酷暑来欢迎他,而且似乎很担心失去他,为了诱他来基地,竟然安排下美人计,要我甘做牺牲,去充当他计策中的“美人”。
侯凯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真的像那个“巫医”所说的是个怪医吗?我见到侯凯胜时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如何才能把他带回基地呢?我又在想,大管家吩咐我去独自做这件事,可能不仅是需要他,也在考察我吧,毕竟这是我到基地后办的第一件看上去比较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