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就在这里。”
“就在这幢洋房里?”我还是满心狐疑。
“你不要小看这个房子,里面可复杂着呢。”
我点了点头,或许小兰说的没错,戴维一个人根本不用住这么大的房子,就算加上侯凯胜,这幢房子也还是太大了些。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会知道呢,谁会怀疑呢。
见小兰要去打开那扇似是垃圾房的大门,我不禁为小兰捏了一把汗。我见这扇门又大又重,况且还锁着,如果没有钥匙,小兰如何能打得开,就算能打得开,势必也要弄出巨大的声响,惊动其他人。
却不料这扇门没有锁,而且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笨重,小兰只用手轻轻一拉,那扇门便“咔咔咔”地开了一道缝。
我惊喜地说道:“原来你知道这扇门没有关。”
小兰悄悄地告诉我说:“白天我在里面把锁打开了,没有再锁紧。”
原来如此,我对小兰伸出大拇指,以示对她的鼓励。
这扇门的门枢似乎已不太灵活,当门打开的时候,“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听起来特别响亮。因此当门刚刚打开一点点的时候,这种明亮的响声吓了我和小兰一跳,小兰急忙停住手,我们潜伏在一旁,偷窥着周围的动静。
小兰吐了吐舌头,对我说道:“白天我开这扇门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响啊。”
我们静候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眼光四处遛了几圈,见没有什么动静,我便鼓励小兰再去开门。
小兰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又四处看了一圈,确信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后,又拉着那扇门“咔咔咔”地打开了一点。大概刚好能容我们挤进去时,小兰便停住手,又伏在树丛后面静候了一会,再次确认的确没有任何人发现之后,才钻过来拉住我的手,带着我从那道狭小的门缝里侧身挤了进去。
话说我和小兰都比较苗条,那道门缝又开得实在小,我和小兰刚刚能挤进去。如果从外面看,在夜色中如果不加留意,很难知道这扇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和小兰进入那门后,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屋子里很暗,四周都堆着高高低低的东西,好像是一间储物室。
我正在这间昏暗的储物室里辨不清方向,突然灯光大亮,刺得我双眼发痛,我心里暗暗叫声“不好”,恐怕我们的行动已经曝光了,却又很担心小兰的安危,急着叫道:“小兰,小兰,你在哪里?”
等我双眼能适应这道强烈的光亮时,我看见小兰正站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我,而周边并无他人。
我不解地问道:“小兰,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开的灯?”
小兰笑道:“是的,这里这么暗,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要开灯啦。”
我急忙说道:“可是灯光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人,如果有谁过来查看,不正好是瓮中捉鳖?”
小兰很自信地说道:“其他人不会知道的。这里是一间洗衣房,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到这里来,这么晚了,更不会有人来啦。”
我将信将疑,但见小兰这么肯定,也只好相信她一次。
我四处转了转,发现这个洗衣房只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并没有门和其他房间相连,只有一个窄小的楼梯通道上面的什么地方。我看着小兰,眼里满是疑惑,问道:“那个女人是被关在这里吗?这里不像是可以关人的地方啊。”
小兰说道:“虽然她不在这个洗衣房,但是她就被关在这幢楼里的某个地方。”
“就在这幢楼里?”当小兰这么说时,虽然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仔细一想,其实把她藏在这幢楼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是戴维住的地方,平时有谁敢进来呢?这样的地方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人啊。
“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那里有保安,从正门根本无法进去,只能委屈您从这扇侧门进来啦。”小兰在一旁解释道。
我实在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我接受了戴维的邀请,像侯凯胜那样住到这里来,现在岂不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这话再也不用提起,自侯凯胜来了以后,楼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可是我们现在只能困在这个洗衣房中,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到其他房间啊。”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能走正常的通道了,”小兰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里的通道都装着摄像头,走正常的通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啊,这幢洋房里有摄像头?”我来过这里几次,但每次都是在楼下的客厅里,没有到过任何其他地方,而在客厅里却没有看到有摄像头。难道在其他地方都装了摄像头吗?如果是这样,想进入这幢洋房而不被发现可真不容易呐,或许我们必须变成影片里虚构的那些江洋大盗,经过精心策划后才能巧妙地避开这些探头,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做不到。
我不无感激地看了小兰一眼,这个鬼精灵,可真算是个鬼精灵呢。
我踌躇了一会,又问小兰道:“既然如此,我们怎么才能过去而不被发现呢?”
“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摄像设备关掉,摄像头自然就没有用啦。”
“这个方法行不通,关掉摄像设备,就会留下一段空白,很容易被发现而展开调查的,而且怎么才能关掉摄像设备呢,这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摇摇头,否定了第一种方法。
“第二种方法呢?”我看着小兰。
“第二种方法就是从摄像头忽略的地方过去。”
“这里的安保如此严密,还有被摄像头忽略的地方吗?”
“安保虽然严密,但总有被忽略的地方,您瞧,这间洗衣房不就被忽略了吗,以至于我们这么顺利地就进来了,而且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这间洗衣房被忽略,是因为这是一间死房间,从这里根本到不了任何其他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总有办法和路可以走的。”
“这里还有其他大管家他们不知道的路?”
“不,他们知道。”
“他们知道这条路却不加防范?”
“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从这条路走。”
“这是什么路,他们竟然想不到?”
“喏,琼姐姐,您看这儿有一条路,我们可以从这条路过去。”小兰说着,指着楼梯上去的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路?”我不解地问小兰。
“通风管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