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呢?我左右为难,一时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楼下门外锁链声响,似乎有人正在拨弄着那根铁链。锁链声响后,便是门开的声音,开门声响后,便是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走进屋里,又迅速在楼梯上响了起来,那人一步一步地朝楼上走来了。
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谁?他能够打开门上的铁链锁,而铁链却是为了把我锁在楼中,可见来人就是锁我的人,锁我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善类。
耳听来人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我手中还攥着那枚徽章,不禁心急如焚,心里不住地沉吟道:这枚徽章绝不能让那人夺了去,绝不能让那人夺了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要走到楼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小楼的窗户开着。我急忙跑到窗口,探头向下望去,只见楼下漆黑一团,隐隐约约布满了低矮的灌木小树和身影婆娑的花草丛。我急中生智,把那枚徽章取出,朝楼下的草丛中丢了过去。徽章是黝黑的,它藏在长长的草丛中应该不至于被人轻易发现,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被这么随随便便地丢弃在了草丛中,也就不会有人刻意去搜索这片草丛。等今后我有了便当,再到这里把它找出来吧。
我把徽章丢弃到草丛中后,立即回身坐到床边的躺椅上,和衣躺下,装作在那里睡觉,可是耳朵却在关注着楼梯上越来越响的脚步声。
来人的脚步声十分沉稳,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来。
我虽则假寐,却眯着一只眼睛,一直关注着楼梯口的动静。
很快,随着脚步声的停止,我就看见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呀,这个人竟然就是戴……戴维,基地的大管家戴维!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倒不是因为在此时不经意地看见了戴维,而是想到我却是被戴维锁在这幢小楼上的。他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上来的不止戴维一个人,在他身后还有王二福,那个和他亦步亦趋的保安部副部长。
戴维大概没有料到我此刻正在装睡,他似乎是因为看见这里有灯光才过来的,紧锁着眉头,对跟在他身后的王二福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王二福立即答应了一声,就跨步走到我面前,在我的胳膊上推了两下,高声叫道:“戴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大管家看你来了。”说完后又在我的胳膊上用力推了两下。
我可不愿意让他那双粗糙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推来推去,于是装模作样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嗔怪地说道:“你推我做什么,你没见到我睡得正香吗?”
“你睡得香,难道让大管家在这里等着不成?”
“大管家?大管家在哪里?”我故意说道。
王二福用手一指,说道:“你看,不是在那里吗?”
看见戴维后,我立即装作分外惊讶的模样,急忙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迭声地说道:“原来大管家来了,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罪过罪过,还请大管家不要见怪。”
戴维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走过来捡了一张有坐垫的椅子坐下来,看着我说道:“蜜思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吗?”
我惊讶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这么问,我当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至少不是来犒赏我的吧,我最近没有做出过什么特殊的贡献,自然不会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奖赏。
“我只是很奇怪,”戴维十分平静地说道,他的平静在周围沉寂的气氛里显得非常诡异,“你为什么会杀死鲍勃刘?”
我吃了一惊,反问道:“什么?您……您说鲍勃死了?”
王二福在一旁怒道:“装什么蒜,刘鸿飞明明就是你杀死的,你还敢推说不知道,真是不知悔改。”
我见王二福这副模样,也不禁心中又惊又怒,说道:“王部长,你不要随便冤枉人,你是用哪一只眼睛见到是我杀害刘鸿飞了?他是在何时、何地被我杀害的?”
“三天前,就在技术部大楼你住的地方,刘鸿飞被你用尖锐的木棍戳入眼睛,深入脑髓,以至于当场死亡。根据勘察,当时只有你和他在现场,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你快承认吧,你不承认也不行。”王二福说话咄咄逼人。
听他这么说,我更是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仍然隐隐有这样的记忆,好像我是在那里杀了人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杀的应该是一头怪物,应该是一个人模人样的怪物,怪物怎么变成了刘鸿飞了呢?
“我……我……我没有杀他。”
“你如果再不承认,难道还想逼得大管家对你用刑不成?”
“什么?你……,大胆!”我对王二福的威胁感到怒不可遏。
“呵呵,只要大管家一声令下,你以为我不敢吗?”王二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戴维在一旁突然说道,“蜜思戴,你也不必否认你杀鲍勃的行为,如果你没有杀鲍勃,我也不会把你关在这里。我把你关在这里,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毕竟你还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你因此遭到任何伤害。”
听戴维话中的意思,他们早已坐实了刘鸿飞就是被我杀的,这次来也是兴师问罪来的。既然他们已经这么认定了,对此我还能再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