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好言论,不好言论啊……”
邹寅摇头,不赞同道:“陈兄客气了,我虽与陈兄相处时间尚短,可也知道陈兄并不是他们一类人。”
“邹兄抬爱了。”陈剑安说完这一句,眯眼又道:“不过我与他们最大的不同,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是有人羞辱我,我这人生来小气,定是要回报与他的。因此方才才说这读书人的修身养性,我还差的远呢。”
邹寅听了陈剑安非典型读书人的话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对此说法深感有趣。
说话间,圆台上的花魁起了身,朝着台下与台上的恩客行了个礼,然后又坐了下来。
花魁白落姑娘这一番行为,引得众人拍掌叫好。
陈剑安与邹寅皆望向一楼,发现圆台上的花魁至今都未摘下面纱,而楼下众人依然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惊愕表情。
对面的邹寅摇着纸扇,饮了口好茶,调笑道:“陈兄,这位白落姑娘虽看不清容颜,瞧这身段也是绝无仅有了吧?”
陈剑安闻言,微笑道:“邹兄对白落姑娘有兴趣?”
邹寅不回反问道:“难道陈兄不感兴趣吗?”
陈剑安拿起青釉瓷杯,摸着上面的纹理,“这位白落姑娘自阁楼而下,便一直面遮白纱,显得尤为神秘。让人总忍不住想揭开那个面纱,看个究竟。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外面传的,倾国倾城。可见,这白落姑娘倒与寻常青楼的花魁不同,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而我……好奇的便是这个。”
“陈兄说的极是。”邹寅附和道:“不过白落姑娘这般打扮,确实与寻常青楼女子大不同。少了那份风尘气。”
就在二人闲谈期间,楼下却是热闹非凡。
一场关于抢夺花魁的争夺战,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场没有腥风血雨,白骨累累的战场。
却充斥着刀光剑影。
陈邹二人耳边不断传来‘一百两’、‘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的竞价声。
恩客们的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升得很快。
而一直坐在圆台上被众多男子抢夺的目标,白落姑娘。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自她步入青楼开始,便早已认了这命。
男人的玩物。
多么可悲的命运啊。
陈剑安一直注意着这个女子,她的脸上没有失落,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
一直站在花魁身旁,徐娘半老的孙老鸨听着价钱越涨越高,脸上笑的褶子都起了,也不在意。想着今夜又是赚了个满堂彩,估计夜里又是笑着睡着。
这在常人眼里很惊人的数字令陈剑安不禁心生感慨,果真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要知道平常百姓家一年的收成也不过几两白银。
这几千两银子得奋斗几辈子才能攒够啊!
他又望了眼正饮酒的邹寅,发现他对于几千两银子的反应明显不大,不禁对他的来历愈加好奇。
不知不觉中,花魁的竞价已经达到五千两白银,自此,出得起的人便少了许多。只有几个富甲一方的商贾还在继续往上提着,可也不是几千两几千两的往上加了。
至于更多是来瞧热闹的文人士子们见此心中不禁在想,白落姑娘若是被这些粗鄙的商人骑在胯下,岂不是令人痛惜。可是想起自己的腰包干煸,只能呜呼哀哉得干叹息了。
陈剑安并不关心这竞价声,他一直关注着不远处雅间里坐着的侯绍。
发现他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开口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