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站着一张熟面孔。
景昕放弃了捡起那张火车票,她缓缓起身,还没来得及想到自己可能犯了什么法,章铭就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开始控诉:“两位警官,把我们景总推下窄桥的人就是她!”
窄桥!景昕开始心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警察来找自己?
是谁的主意?
如果是景铿,那情有可原,却不合理,因为景家希不会让她被人带进警察局,除非他是真的受伤了,她无意推的那一下,让景家希伤上加伤,而且非常重,甚至已经昏迷不醒。
还有一个可能,或许这些警察根本就是景家希让章铭带来的,为了让她无处可逃,他无所无用其极,当真是,恨透了她。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景昕愿意看见的,可若是非要挑一种可能,景昕宁愿是后者。
景昕乖乖地跟着警察回到警察局,那是一间很空旷的房间,视线昏暗,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每一声呼吸都好似有回音一般。
景昕看着自己对面的女警,选择了缄默,无论她问什么,而那女警也明显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之后走了出去,给她接了一杯热水后,就放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自生自灭了。
两个小时之后,景昕就被放了出去,据说是被害人撤销了控诉,所谓的故意伤害不过是子虚乌有。
然后她被章铭接走,带回了景家。
一路上,景昕都没说过话,章铭本身也是一个性格内敛寡言少语的人,自然不会主动找景昕说话,所以两个人是沉默着回到景家独墅的。
车子照旧停在围墙外的石子路上,门是开着的,景昕先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么晚了,庭院里居然还灯火通明,显然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章铭在将她带进一楼的客房门口后说:“进去吧,景先生在等你。”
景昕笑了笑:“看来受伤是假,恨我是真。”
章铭想解释什么,景昕已经自己推了门进去,章铭只得识趣地替他们关上了门,然后转身离开。
屋里并没有开灯,章铭关了门后就一片漆黑了。这间客房景昕只来过几次,从来没有注意过灯的开关的问题,不过她想整栋独墅所有房间的格局应该都差不多,于是摸黑在墙上摸索了一通,竟然没有摸到开关。
她叹了一口气:“阿希,你是打算这样来审问我吗?你明明知道的,我怕黑,还怕鬼。”
“这里没有鬼。”
是景家希的声音。
黑暗中闭起视觉的感官,听觉会特别的灵敏,景昕顺着景家希的声音靠近:“可是你比鬼可怕,起码鬼不会让我进警察局。”
“你在怪我?”
“阿希,是你在恨我。”
“呵,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
声源越来越近了,而景昕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其实屋里也不是那么黑,起码她已经能够分辨景家希所靠近的那个位置,应该是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