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不就是一番赤子之心!”林老夫人看了会儿,眼角开始发红,蒋嬷嬷赶忙拿了帕子来,让林老夫人擦拭。
“老夫人您瞧,二爷堂堂探花郎还不敌暖暖小姐这个三岁小儿!”蒋嬷嬷故意打趣道
老夫人放下帕子看去“泽三易画稿,皆因暖儿不中意,及至第四次方让小女将将满意,故献于祖母,暖严说,她与曾祖母同一片日光下头,见画便如同一道过活!。此小儿稚语。泽恳请祖母指正!”
“还让我指正,他一个堂堂探花郎,我哪敢指正,也就小暖儿敢让他爹三易其稿!哈哈哈!”林老夫人越发觉得好笑!
其实暖暖是真的很冤枉,她不过是见着林老夫人对她实在的好,虽未谋面,但是每年京里送来的年节礼里都有曾祖母亲自打理,指明送给她的,从衣裙到首饰,大到风筝小到拨浪鼓!
暖暖想着,每年大伯父都让父亲不要准备寿礼,说是江南小县,没有好采买,他自在京尽心准备。
虽说好意,可毕竟没有尽到心意,李氏年年送去江南特有的笋,茶叶等物,暖暖觉得还是怠慢了这个慈祥的曾祖母。
虽爹爹娘亲未提,但暖暖能够感觉到,母亲不受京里长辈待见,这么好的娘亲,怎么会不得喜爱,暖暖下决心要帮到爹娘!
故而她先是提出了让爹爹把彩虹面条的方子寄回京去。
那日午膳,林暖暖看着红白绿相见的面条,上面堆她喜爱的什锦浇头,不由咽了咽口水。
“爹爹,这面条,还好看!”
“嗯,暖暖快吃!”林二爷好脾气的摸了摸她的头
“可是爹爹,京里的曾祖母她现在吃饭饭了没有?”
“应该也吃了吧!”林二爷无奈的看着林暖暖,这丫头又想啥呢!
“爹爹,那曾祖母她吃过我们府里的彩虹面没有?”
“嗯……”林二爷无语
“爹爹,那曾祖母该有多难受啊,就像暖暖前阵子不能吃肉肉一样难受吧!”
林二爷深觉好笑,前阵子暖暖吃坏肚子,好几天不能吃肉,可憋坏了这丫头,这不,小小人儿也知道难受了!
“爹爹,曾祖母不能吃到咱家的彩虹面,会不会哭啊?”
“这小丫头片子,你以为曾祖母跟你似的呢!”李氏笑骂道
“爹爹娘亲,咱们告诉曾祖母怎么做吧,不然面送去会,会……”
“会陀了!”李氏见她半天也说出来接口道
“对呀,那咱们什么送去?”
“哟,暖暖真是急性子!”李氏打趣道
“就照暖暖说的去做吧,也算是暖暖的一片孝心吧”林二爷摸了摸暖暖的头,宠溺的看着暖暖“咱们暖暖真懂事!”
“主要是娘亲教的好!”暖暖不忘“挖井人”“我是娘亲生的,主要是娘亲好!”
“哈哈,是的!”林二爷玉面含笑,和李氏对视一番,二人只觉心头一荡。
“吃饭,吃饭!”真是的,随时随地的眉目传情,很影响食欲呐!暖暖想
“哈哈!”林二爷回过神来,望着身边妻儿,只觉有妻女若此,夫复何求!
再提这作画,暖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是哪个朝代,居然不知道清明上河图,她想着让林二爷照着清明上河图的笔法画一幅小幅的江南小镇图,哪只林二爷用泼墨的笔法画了一株柳,及若干房屋,不若她想得那般。
林二爷在自家闺女第三次摇头后,坐不住了“暖暖,告诉爹爹,你说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好?”
“二爷,您真是魔怔了,哪能听暖暖的呢!”李氏实在看不下去,堂堂探花郎在这三岁小面前,做这等样子,虽说她家暖暖从小聪慧,可毕竟才三岁稚龄!
“不,我想听听暖暖的!”林二爷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他觉得暖暖好像真懂。
“嗯,”暖暖皱了下眉,“爹爹,我要看到好多人,还要船是黑的,人是白的,柳是绿的,暖暖和爹爹要跟咱们现在一样,让曾祖母看了就知道,啊,这就是暖暖啊,真漂亮!”暖暖一口气说了好长一句,有点喘不过气来,趴在李氏怀里歇了歇。
“对呀!暖暖说得对!”林二爷醍醐灌顶,急奔书房而去
两个月后,林二爷让李氏领着暖暖来看他的画。
“怎么样?”林二爷问
“哇!二爷您的画技精进了,只是这种技法,以前没见您用过”李氏常和林二爷磋磨书画,对他很了解!
“是,这是我在宫里学过的,当时机缘巧合学了皮毛,后来时下文人都爱写意,我也觉泼墨写意大气,这个就渐渐用的少了!择日,我给你描一幅肖像!”林二爷轻声道。
“咳咳咳”林暖暖被李氏抱在怀里,眼见这二人又要你来我往起来,不禁要出去回避。
“暖暖等会儿出去玩儿,你来说说爹爹这画如何?”
“嗯,尚可尚可!”暖暖学着老夫子的腔调,摇头晃脑的说
“尚可?”林二爷接过李氏怀里的林暖暖,看着她奶声奶气的学着夫子的话,只觉可怜可爱,狠狠的亲了下暖暖
“爹爹,痒!哈哈!”
“爹爹,坏!”
“暖暖,你可真是爹爹的小福星!”林二爷语毕,又亲了亲暖暖
“爹爹,放下暖暖,你的小福星生气了!”
“爹爹!爹爹,哈哈哈哈……”林暖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想着,哪天一定要剪了爹爹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