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爸爸走了!”
“就是因为你,你爸爸妈妈都走了!”
“你这个死丫头,看你往哪儿跑!”
“暖暖,帮伯伯把我们葬在一起!”
“啊!”
……
“好了!到家了!不怕了!”一阵温柔的声音传来,是谁?林暖暖使劲地睁着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
矇陇中,依稀可见一个笑的很温和的妇人……
只见她,穿了件紫色的云锦外衫,头戴颗东珠垂坠下来,耳戴一个紫色明月铛。整个人,俏丽又温柔。
可是?她是谁?林暖暖双目微睁,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明眸皓齿的丽人。
姜王妃也不多说,一把抱住了林暖暖,搂在了怀里。
“孩子,你受苦了!”她轻轻地拍着自己怀里的林暖暖,柔柔地道。
林暖暖依稀记得自己的迷糊中,有一人,含着泪队她说“孩子你受苦了”看样子这人就是姜王妃。
那样温暖的抚摸着她受伤的手,不假她人帮她擦拭身子,帮她磨伤的大腿内侧上药的人,都是她了!
林暖暖心内一暖,忙挣扎起来,想要向她道谢。
可,该怎么称呼?
“这里是诚郡王府,我是姜王妃,就是明睿的母妃!”
“多谢姜王妃……”
“你就喊我姨母吧!我和你阿娘早就相识!”
“王妃姨母……”
“多谢姨母救命之恩!”林暖暖撑着身子,从榻上下来,对着薛王妃就是一跪。
“你这孩子,哪里值当如此的!你我两家是世交,举手之劳,很不必如此!”薛王妃忙搀起林暖暖道。
她打量了下林暖暖,又道了句:“受苦了!丫头!”
林暖暖心头一热,这么多天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位薛王妃的几句辛苦中松了下来。
可不是很辛苦!范又不是只是辛苦!从水路转马车,再到平巷,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老蔫,秦新月,范小脚,杨老三……还有,林宇恒!
林暖暖垂下眼眸,抑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吸了吸鼻子道:“不苦的!”
不苦吗?可能自己也不相信,嘴里说着不苦,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悄然而至……
她攥了攥手,咽了咽涌上喉头的酸意,忍了又忍。可眼泪就像是被打开闸门的洪水,川流不息,抹了又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眼前的这位王妃眼神太过慈爱,让她不禁放下了心房?
薛王妃见林暖暖只顾低着头,面前的孺裙上已是一片泪湿,心内一酸。
她把林暖暖一把揽到怀里,慢慢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复一下……就像是平里李氏的手……
“想哭你就哭吧!”薛王妃轻轻地说。
想起远在江南的爹娘,想起已经故去的陂脚大叔,想起那个不知死活的秦新月……
“呜,呜呜……”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的谋算辛苦都化在这一声一声的哭泣中。
薛王妃搂着哭的一颤一颤的林暖暖,心内一阵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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