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日子。”
马大顺深以为然,“你说的对!”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张向阳就告辞离开了。
监视这种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
他给李学生写过信之后,除了上班时间就开始去公社家属区转悠。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花了点钱买了些水果糖,让镇上的小孩子替他监视。
彭家木见他整天不见踪影,只好上班的时候过来找他。
“你这些天都忙啥呢?我每次下班过来,你都不见人影了。”吃了好几回比闭门羹,倒是把彭家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张向阳边拆信边跟他解释,“我这还不是想着能早点能让咱们生产队通电嘛。”
“你能有什么法子?这通电可是公社领导安排的。”彭家木有些奇怪了。
“你就别问了。”张向阳侧头看他,“你找我啥事啊?”
彭家木凑到他耳边把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向阳有些为难,“我媳妇现在天天在家复习功课,你也知道好鞋出细活,做鞋子太废功夫了。她那手劲不行,别的老师傅一个月能出好几双,她得要两个月出一双。彭哥,能不能等我媳妇考完大学再帮你媳妇做?到时候你想要几双都行。”
彭家木见他皱巴着脸,“你媳妇不是中专生吗?她学起来应该很快才对啊。”
张向阳叹了口气,“她都好些年没碰了。现在天天熬夜看书,眼睛都熬成兔子了。现在咱们家的活全是我一人干了。”
彭家木瞠目结舌,捶了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居然连家务活都包了。看来你是真改好了。”他砸吧着嘴,“那还真是不巧了。”
张向阳见他没生气,“要不你好好跟嫂子说说。如果嫂子为难你,你再来找我。哪怕她不睡觉,我也让她帮你做完。”
彭家木眉毛直竖,眼睛都瞪圆了,“哎,这可不成。你媳妇那么柔弱,要是把身子熬坏了,我上哪赔你一个媳妇。”
两个月后,张向阳终于收到李学生的回信。上面写着让他们暂时先等一等。
1976年7月6日,朱德委员长以90岁高龄与世长辞。
“7·28”唐山大地震,死亡人数超过二十万。
1976年9月9日,中共中央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M有|席逝世,举国哀悼。
1976年10月,数字帮被粉碎。这场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终于彻底地结束了。一直让他媳妇感觉到压仰的乌云终于散开了。
革命一结束,张向阳很快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
先是同事们,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谨小慎微,讲话也能讲几句玩笑话了。
路上的行人也变多了。大家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家的脚步似乎也都轻快了些。
张向阳回到家里,没想到居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张向阳看到李学生,还有些惊讶。
李学生笑笑,“之前还想着相亲呢,可上面发生这么大的事,家里哪还顾得上给我相亲。”
“你们家还好吧?”之前他们家一直在跟数字帮搭关系,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李学生把自己带来的茅台酒打开,给他倒了一杯,“说起来这事还多谢你了。要不然咱们家这回可能真的要遭殃了。”
比起跟那些已经联姻的相比,他们讨好数字帮已经不算什么大缺点了。
在新任领导面前,他们家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两人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下,李学生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上面这回要整改。我已经担任了咱们县的县长。”
张向阳有些好奇,“那原先的那个呢?”
想起那个拍马屁才当上县长的郭红军,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当然是滚回原来的厂子上班了。”
以前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许多官员都是由工人直接升上去的,甚至连人大代表都有许多是工人出身。可从今以后就大不相同了。
何方芝在旁边插了句话,“那革委会呢?我们可都把他们的罪证全都搜罗好了,就等着你的消息呢。”张向阳也眼巴巴地瞅着他。
李学生哈哈大笑,“放心吧。等我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蛀虫全部清掉,一个也不留。”
“太好了!”何方芝喜得眉开眼笑,“那我们生产队很快就能通电了。”
李学生点了点头,“嫂子,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整几个菜?我跟张哥好好喝一杯。”
何方芝立刻答应。也不耽误他们说正事,到了灶房给他们烧了好几个菜。
这些材料全是李学生带回来的。
堂屋里,李学生脸上全是志得意满,“谁能想到,去年我还是被人逼得差点走投无路,今年就形势大好了呢。这天变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