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救人要紧,我没去追那男孩。反正陆敏凡认识他,等警察来让他们去抓。我蹲下身去看线衣女孩有没有死?
还有气,由于流血过多昏过去了。我掏出手机报警。我操,没信号。
怎么可能?市中心怎会没信号?掏出另一个手机,也没信号。这可怎么办?情急之下我飞身跑去吧台找座机。
果然有个红色电话机摆在吧台上。我抓起来就拨号码,没有忙音,我一拉电话线,我靠,断的,是被人故意弄断的。
突然听到左边房间里有响声,我一惊,那家伙躲在这个房间里?我迅速闪到左边第一个房门边,整个酒店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半天等不到动静,我伸手轻轻的去拧门锁。宾馆的房门锁只能在里面才能拧开,想从外面开必须要用钥匙。我想撞门,又怕住的是客人就不敢妄为。
转身蹑手蹑脚去吧台找钥匙。一楼总台应该有每个房间的钥匙,而且还有房间的编号才对。
先在吧台找找看有没有?转到吧台后面,桌裆下面蜷缩着的两具女尸让我心脏一颤。是服务员,藏蓝色职业西服套装还整齐的裹着小巧玲珑的身体,原本应该戴在衣领上的领带,却死死的勒在脖子上。
我和陆敏凡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这家伙竟然已经杀死了这么多人。难怪进来时里面连一个服务员也没有。
这些房间都住有客人吗?怎么一点响动也听不到?我突然想他们不会也被杀了吧,不然这里闹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遇见去报警。我赶紧找钥匙,吧台和抽屉里都没有。
抬头看见左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大钥匙环,环上扣着十几把钥匙。每把钥匙上都标着房号。我两步就跨过去取下钥匙环。
刚才发出声音的房间号是409,我用钥匙打开房门锁。人躲在门框旁边用右脚轻轻踢开房门。
探出头去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房间里黑黢黢的没有开灯,大白天的还拉着窗帘?依然静的令人神经崩溃。
我只得壮着胆子小心谨慎的往里闯。一个健步跨到卫生间门口,里面没人。从这里可以看到双人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头靠在床头靠背上,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
“嗨,你是这里的住客吗?”我轻声问那人。
他不回答我继续睡他的。
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慢慢靠过去,他依然不动。
“哎,你是谁,坐在这里干嘛?”我走近他举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想把他拍醒。
谁知那人的头突然像皮球一样往下一滚,身体往我怀里一倒,我吓得七魂丢了三魄的一声惊呼,拔腿就往外跑。手里的钥匙环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站在走廊里不知所措。
赶紧出去报警,我转身就往电梯口跑。按了下的箭头,可按钮不亮灯,这说明电梯已经停止运行。特么的,今天是怎么了?身处市中心手机竟然没信号。莫名其妙的电梯突然不能运行。怎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到了。
我立马又往楼梯口跑。咦?那个线衣女孩哪去了?她不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门后面的吗?怎么没了?连地砖上的血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难到还有另一个消防通道?
我往走廊右边看去,好像没有第二个通道口。不甘心,脚步不自觉的就朝那边迈去,想看个究竟。
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的消防通道。却看见一个穿黑色棉袄的男孩,嘴里叼着烟斜靠在走廊尽头的窗玻璃上,盯着我看。
“你是谁?这些人是谁杀的?”我问那男孩。
他不理我,靠在那里像没听见我说话。我心里猛然一惊,别又是死的。
我准备转身离开,靠在窗玻璃上的男孩突然像个木偶,更像个木乃伊,动作僵硬的跟着我移动步子。
我走他走,我停他停。只是动步,姿势不变。样子滑稽且恐怖。我突然发觉,这些尸体的样子怎么都是奇形怪状?
“你是人还是鬼?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大声吼那僵尸一样的男孩。
声音未落,那男孩竟真的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不动。随即便像个木头码起来的架子,被风一吹就散了架的瘫倒在地上。四肢和头散落一地,鲜红色的血顺着皮肤往外流。嘴里叼着得香烟还在明着光。
这次我虽然没被吓的失声喊叫,但两腿已经软的差点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