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修炼,殷绮满足地回到锦画堂。等殷廷修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陶莹告诉了殷绮一个沉痛的消息。
阿离死了!
殷绮不能相信,惊道:“怎么可能?她前几日还好好的!”
陶莹也一脸可惜,道:“她是自尽而死,在送神会这天投了金水河。”
这就更难以置信了,送神会那天阿离明明说要去看热闹,怎么会自尽?
陶莹知道殷绮在想什么,说道:“阿离投河的地方在城西。死后尸身有异,应是生前曾经受辱,所以才会去自尽。”
殷绮紧握双拳,突然想起自己遇到的“挖心人”,难道阿离也遭遇了歹徒?若是如此,自己有父母庇佑,阿离呢?谁能为她主持公道?
殷绮沉声问道:“您可知是谁欺辱了她?”
陶莹凑近了些,悄声道:“我让陶家人去查了查,只知道那人身着神虎堂的黑袍。”
殷绮心凉了半截,神虎堂的人,杨成吗?难道对阿离不感兴趣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是打算硬来?
察觉到殷绮脸上的恨意,陶莹劝道:“送神会时,神虎堂的人出来大半,想找到那个歹徒已不可能。冯婶一家也放弃了。你就不要再多想,有时间多给她烧些纸钱吧!”
“若是我去求一求父亲?”殷绮还不死心。
“你父亲?”陶莹冷哼一声,“阿离不过是个低等的女仆,在他心里,哪比得上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武士们?”
关于父亲,殷绮好容易萌生的一点好感顿时消失殆尽。地位地下,又是女子,受到欺辱后就只能是这种下场吗?
陶莹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柔声道:“孩子,你要明白,咱们身处乱世啊!你知道昭华城以外的地方都打成什么样了吗?若郡守还在,这种事大可上报官府,让官员审理即可。但现在……,”陶莹叹了口气,又道“就成了弱肉强食啊!”
虽然陶莹对她一番劝说,但殷绮无法放下这件事。即便不能追究那个欺辱阿离的人,她也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
神虎堂里,除了父亲和殷廷修,她只认识一个杨成。殷绮总觉得杨成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午后到了青鸾阁,姜月奴也为阿离感到不平,不过她觉得杨成不会做这种事。
“为何?”
姜月奴很肯定地答道:“杨成在城里的名声一向不错,虽然也有风流的时候,但从不牵扯良家妇女。这种人应该不屑于干**妇女的勾当。”
殷绮也冷静下来,想到了小花园那件事。对啊,她心道,杨成应该不是那种人,要做早就做了。
“你倒是可以向他求助,”姜月奴出了个主意,“阿离多少跟他有些关联,没准会帮你在神虎堂中查探。”
殷绮看到了些希望,“可以试一试。若能知道是谁,就可以想办法去惩治他。”
姜月奴一阵苦笑,并不觉得能有惩治他的可能,女人在这殷府里实在是太弱势了。
要见杨成并不容易,因为殷正川不准女子随意到灵徒馆去。
殷绮正在犯愁,殷廷修给她送过一份礼来。礼物是一包白龙爪花磨成的药粉,包装地很是精细。殷廷修说这是他嘱咐杨成从外面寻来的,为的是帮殷绮补补元气。
殷绮心里很感动,白龙爪价格不菲,殷廷修这是真心实意地关心着她。
第一次见这么珍贵的东西,殷绮在自己屋中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除了香气独特、洁白无瑕的药粉,她还发现了一张纸卷。
屋里还有别人,她找了个借口遣走她们,将纸卷打开,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冯温。
殷绮听殷廷修提过,冯温和杨成一样,都是殷正川的左膀右臂。她第一次去神虎堂时已见过,只记得是个枯瘦矮小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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