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哦,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进山?”
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没有隐瞒,甚至是包括那个‘我’的事,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我知道,昨天我在你家的时候就曾经在周围观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的症状确实是中了邪,我想他肯定跟招摇山有关,于是便趁夜在村子看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今天白天便早早的上山想查查究竟。”
奇了怪了,既然他也进来这古怪地方,那为什么地洞口没他的痕迹?为什么我没看到他的脚印?莫非他和三哥一样都不是从地洞上方进来的,那他们到底是哪里找到的另一条路?
我把我的疑惑和他说了下,结果他二话不说当即纵深一跃,像片秋天的落叶在空中滑行了一个湖面的距离,从这头到那头,而湖面的宽度足足有十几丈,那换算成具体概念得有我十几个全力跳远。可怖!他还算是人,是怪物吧,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昆山的人都是怪物吗。
秦矢又是一个来回,从湖面那头飘回我这头,极是潇洒的飘飘然落到我的身边,秦矢说道:“这便是我们昆山的功夫,三岁小孩都会的。”
“三岁小孩都会?你们昆山都是什么怪人啊”前次遇到他我就想着法子旁敲侧击的问他昆山的情况,只要提到昆山他便沉默不肯跟我多说,到现在我也只知道昆山在极北之地,终年大雪覆盖山顶,在出来历练之前他还没见下雨,没见过大旱,没见过大海,我也没见过大海,我就见过我屋前的那条河,据说河里都汇聚在海里,听别人说过,大海比陆地大多了,海里有无数的奇珍异宝,还有生活在海里的鱼人和神仙,还有传说中的自由自在翱翔天空的巨龙。我的梦想就是扬帆大海啊,去世界的尽头看看。
我抬头看看我刚才逃命的通道,虫子已经不见踪影,心里大安,仍有不解问他:“对了,刚才那些虫子都去哪里了?它们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虫子,脑袋像壳虫,身体却像蛇,要是再长对翅膀我还以为它们就是龙呢,还有它们去哪里了。都被你解决了吗?”
秦矢依旧盯着湖面说道:“我也不太确定,我曾经从你们周王室的藏书室里看到一本奇书残卷《山海经》,里面有个记载描述的动物极像你刚刚遇到过的那些虫子,也是长着倒钩尖刺头顶双角,纹理红白相间,唤作‘鰒虫’(注1),鰒虫最喜阴暗之地,恶水,嗜血,凶暴,有剧毒,最大的鰒虫得有一百多斤重,绝不是你手掌大小,你刚才所遇可能是鰒虫的幼虫吧,不然你连逃得机会都没有。通道下面就是湖泊,它们不要命了吗,现在,估计它们还在上面盘桓呢。”
幸好它们厌恶水,我跳到水里当真是走运,正好克了鰒虫的软肋,不然我非得死在它们的嘴下不可,现在想想还是挺可怕的,特别是它们那完全不要命自杀式的袭击,还是幼虫就如此凶残,要是遇到它们的娘亲,一百多斤的鰒虫?我岂不是跑都没得跑。
“我说秦矢,好歹我们能在这再次遇见也算是缘分了,你说话能对着我说吗,这湖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目不转睛的盯着。”
秦矢压根不搭理我。
我又要问道:“秦矢··”
就在这时他突然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一边从怀里急忙掏出个渔网,紧张的看着湖面。有东西出来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湖面上泛起微微涟漪,先是一个人的脑袋在湖面上露了出来,很快,整个身子都全部暴露,那是,一个绝美的女人!比花婶更漂亮的女人,不,应该说那是个满脸稚气一脸不解看着我们的娟秀女孩,一个上身围着块破布下身却长着鱼尾巴的女孩。
借着朦胧的膏火光,依稀看见女孩浮出水面,泛起涟漪,立在水面上嗔道:“你们盯着我看干什么?”
村里的教书先生教过“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便是她吧。不仅是我,连秦矢也看得呆了,连手中的渔网都不知不觉中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