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递给他一颗夜明珠,虽然我不知道他拿来要做什么。
他写道:“准备好,我要开始行动了,你把头蒙着,别看他们,低头跟着我,很快就过去了。”
秦矢把手收了回去,之后,他的屁股向后撅起了一下,我明白,这是要开始了,于是我赶紧用衣裳把头蒙着,只露出两个眼睛,两只手也尽量用衣裳包裹着,准备完毕后,我狠狠地往他的屁股一扇,就像是赶牛似的。他哎呀叫了出来,突然,像个八脚虫似的手脚并用猛地向前爬去,还别说,确实挺快的,见状,我便要紧随其后,可就在这时,越来越多的眼睛被秦矢这么一冲,都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也就是在我的眼前了,昏暗中,我来不及细看,想起秦矢的嘱咐,便赶紧把头低下,听着秦矢爬动的方向一股脑的向前爬。
在慌乱的爬行中,也就差不多在一息之间,我便感觉到头顶上方隐隐然有人在窥视我,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真是有人或者说有东西在窥视我,这使得我的脚步更加的匆忙,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不敢,又或许说是我不想抬头看看,因为这不但会浪费我的时间说不得还会发生一些我不想发生的事情,尽管我对那些眼睛充满了不可遏制的好奇心。
爬了没多久,很快的,连时间的变化都没感觉到,我便听到前头传来秦矢的声音:“老李,我出来了,你怎么样了,快出来了没有。”当听到秦矢的声音,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一阵轻松,也许是因为这么快秦矢就出去了,我离出口也可能就差了那么一点不长的距离,就当我为快离开这条该死的山洞而欢喜准备回答秦矢的时候。我的头顶上方忽然乍起一个古老沧桑的声音,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这种声音我曾经听过类似的,那是村里的老里正去世的时候,那时我还小,不懂事,喜欢缠着老里正要他讲古老的故事,什么龙啊神仙啊的,后来老里正病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床周围,他对着围着他的子孙极为艰难咳嗽的敦敦教诲。那种里正去世之前的声音与我刚才听到的极为相似,有气无力的,似乎是说完这句下一刻就会咳嗽不止,咳出血来似的。
那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可我就是听不完全清楚,甚至搞不明白说了什么,因为有点断断续续的:“别信··太上··快跑。”
就在我为要如何做,到底是抬头看看还是继续往前爬行而犹豫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光亮希冀之处,我爬到了洞口,秦矢已经在洞口等我,见我平安无事,秦矢悄悄得呼出一口气,他连忙把我拉出洞口,替我派干净身上的尘土,笑道:“好玩吗,那些眼睛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嘛?”
我把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立即表现出兴趣索然的表情,叹道:“也好,你只是出现了幻听而已,不然你要是再看到我身后的东西恐怕又会再吓一跳了。”
挡住我视线的秦矢说罢便侧身站到一边,示意我看看四周,我掏出身上的另外一颗夜明珠,接着夜明珠的光亮,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他越指越多,而我越看越觉得害怕,不,是有点毛骨悚然。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像一个巨大的锅炉,中间低,四周高,是一个圆形的巨坑,而坑内,堆着小山高的鰒虫尸体,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鰒虫,如果说我独自遇见的那伙刚刚从石缝里蹦出来的鰒虫是一窝鰒虫的话,那么这坑里我看起码有十窝以上。
这是鰒虫坟!
我们站在巨坑的边缘上,各自不语,居高看下去,那些血迹虽然已经干枯的尸体,无疑告诉了我们两个事实,一,有人来过,二,那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鰒虫一起死亡,而且都死在了坑内,显然是有大批的人搬到坑里去的。可为什么要搬到坑内?这是不合理的。又不是搬金银珠宝,谁闲的没事做是吧。
沉默不语的秦矢终于缓缓的摇摇头说话了,他语气沉重:“老李,你说我们不是有点太顺利了?水葬棺材里的新衣裳,夜明珠,还有这些死去的鰒虫,显然有人替我们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