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纹身男阴沉着一张脸,吼道:“弄死我?今天到底看谁弄死谁?”
说着话的时候,纹身男忽然一巴掌甩向了我的脸,他的手上有这一股很高深的暗劲,我的脸骨生疼,可脸却相安无事。
我捂着生疼的左边脸骨,瞬间发现了一个极为高深的内劲高手,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高手,打人一巴掌,不伤及表面,却可以伤筋动骨,难怪他一点都不怕,因为皮肤没损坏,管教根本就不会问,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内劲高手。
他继续打着我的脸,直到我的脸骨快要裂了,可是,这一次,我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疼也不喊出来,我特妈的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这就是我的性格。
纹身男完全被我的举动给惊呆了,他疯狂的抽了我十个巴掌后,手掌停止在了半空,我咬着牙齿,其实我的脸骨还有脚踝的骨头疼入骨髓,可是,我特妈就是一声不吭,我在向他宣示着我的尊严。
纹身男沉默了一会,终于收回了手,他站起身来,冷冷的瞥了一眼如死狗一样的我,接着一言不发的爬上了上铺,躺在了床上。
那干瘦的老头看了看我,还问:“小虎啊,怎么不打了?”
那纹身男冷冷的说道:“再把他给打死了。”
干瘦老头冷冷一笑,躺在了床上,至于上铺的那个小白脸,还是阴沉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的左脸不能动了,脚踝疼的钻心,可是我的意识尚清楚,我的后背紧紧的靠着牢房的铁门,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笔账,老子一定要找回来,一定。
我就背靠着牢门坐了一夜,我的眼睛一直保持了五个小时的睁开,我一动不动,虽然我困得很,不过我的眼睛就是一直睁着,看着在床上睡的安详的三个人,我心里那叫一声恨啊。
第二天早上八点,管教到牢房来提审我,打开了牢门,叫我起来,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管教看向我的左脚,问道:“你脚怎么了?”
我说道:“没事。”
管教又看向我僵硬的左脸,问道:“你脸怎么红彤彤的。”
我依旧说道:“没事。”
“好吧。”管教反正不可能管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帮我带上手铐,接着便押解着我朝牢房外面走去。
出了牢房,又走了一段距离,我再次被押解到了审讯室,一路上,我就用一只脚艰难的前行,我咬着牙齿,一言不发,向世界宣誓我内心的不服。
我终于艰难的走进了审讯房,坐在了冰冷的铁椅子上,这次审问我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国字脸,一副官相,穿着整洁的警服,总是喜欢打理衣领,似乎对于自己的形象十分的在意。
他刚一坐下,便一拍桌子,问我:“唐飞,经查,你于7月28号,打赏房管局局长齐东飞一事,实属事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的左脸都不能动了,我艰难的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好。”那警局领导很满意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在刑事认定书上,签下你的名字。”
他的声音落地,一名辅警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一张白纸表格,递到了我的跟前,我心如死灰,正准备拿起笔在上面签字,忽然,审讯室外传来一个人的大叫:“我艹你妈的,是谁给了你们权利,关押一个事实尚未认定,而且还是未成年的小孩的?”
这个少年的声音真的好熟悉,不过我的四周都是黑色的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还是能听出来,那个人是雷楼。
我神情一喜,眼睛里露出精光,心里暗暗的道:“是楼哥,他来救我了,他来救我了。”
我激动的双手颤抖,差点眼泪都掉下来,这时,一名警察急忙的冲进了审讯室,趴在了那头发花白的领导耳边耳语了几句,那警局领导脸色一变,和那名年轻的警察一起,慌慌张张的冲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