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把风铃撵出福苑。
风铃眼睛赤红,嘴唇咬的出血,恨意滔天的望着众人。却是再不敢发出一个声音。
布木布泰看着这个场面,眼圈竟红了。她真的想立刻应了大家的请愿,把风铃打出福苑去。
可是,计划里,她必须做好人,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主子。
“苏茉儿,你们都起吧!你们容我想想,毕竟风铃从小跟着我,我怎么能把她撵出福苑呢?我不忍心,也不能呀。”布木布泰真心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怎么就不能和大家伙一起同仇敌忾呢?
“主子若是不把风铃撵出福苑,奴婢就长跪不起。主子如果执意顾念旧情,那就把奴婢撵出福苑吧,总之有她就没有奴婢。”苏茉儿也算是把话说绝了。
盈盈也及时的响应:“奴婢跟苏茉儿一样。有风铃就无盈盈。”
也有几个奴才跟风说着同样的话。
看到如此的情景,布木布泰的心中是无比的愉悦欢快的。可面上,她故意的长长叹气着,完全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此时此刻,苏茉儿的确把事情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风铃一脸期待的望着主子,只希望主子能力排众议给她们之间的情义有个保障。
但是布木布泰注定是叫她失望的。她的主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奢侈给她······
布木布泰走到了兰英面前,两个人故意的窃窃私语着,似乎商量了很久。兰英走到风铃跟前,低低的和风铃说着话,仿佛说了很久很久,风铃起来了,她和兰英一起,走出了福苑。
苏茉儿和布木布泰交流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是的,她们演戏成功了。
而兰英顺利的把风铃成功的引到了长风苑大妃哲哲的殿宇。
兰英看着期期艾艾一副诚惶诚恐的风铃,心里鄙夷极了。她暂时安置风铃在自己的房间后说道:“风铃呀,虽说你主子心疼你,叫你暂时避避风头住在大妃这儿。可是,这事儿呢,我得向我家主子禀报请示了,问个准话才行。你先在我房间里休息着等等,我去跟我家主子汇报了情况后,再来陪你。”
风铃此时满心的全是感激,点头哈腰的再没了往日的骄横和任性:“谢谢你兰英,你在我风铃落难被人欺负时,这么帮我收留我,他日我风铃飞黄腾达了,一定报答你。”
兰英言行温柔的安抚了风铃一番后,向主子禀报去了。
当大妃听兰英诉说了事情的前后剧情时,嘴角飞扬,眼中带着喜色:“布木布泰虽说失了一个风铃,可是苏茉儿这丫头可是能顶了十个风铃呢,身边有这么个全心全意为她筹谋的丫头,还真是布木布泰的福分。”
“主子说的是,今儿我冷眼瞧着那丫头真真的不简单。往日里只觉得她温柔柔的,不显山不露水的,虽是相貌姣好,手艺出众点,可也不觉得多么的令奴婢敬佩。但是,今儿她那言辞那气场那一副尽在掌控中的布局和安排,咋看都不像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做的事情。”兰英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不觉心中生了欣赏佩服之意。
“苏茉儿确实是个人才,她不止手艺出众,还很好学呢,听大汉说那丫头求了布木布泰,让大汉给派个会满洲语和汉语的先生教她认字呢。”大妃很是赞赏的说道。
“奴才不是不允许识字学习吗,苏茉儿还真是胆大?”兰英惊讶之极。
“但是,偏偏大汗同意了。还赏给苏茉儿一套笔墨砚台,说是这几日请的女师傅就到福苑了。明面上说的是侧妃布木布泰好学请的教字师傅,事实上······我看大汉用了心了。”大妃眯着眼,似乎看透了什么。
“主子的意思,大汗也中意那丫头,想收到房中了?”兰英八卦的问道。
“哼,苏茉儿可是发了誓言,二十五岁前不嫁人的。最起码。大汗不会近几年收了她,且走且看吧!”大妃浑不在意的漠然样。
“奴婢不明白,侧妃布木布泰那么剔透的一个人,难道看不懂大汗的意思?”自古以来,奴婢抢了自家主子的宠爱,那是大忌,兰英不信布木布泰这么能大度。
“我那侄女聪明着呢,她看的透透的,心里明镜似的清清楚楚的。苏茉儿那誓言发的好啊,我能安心,她自然也能静心。”大妃一语道破天机。
“那对主仆还都是人精。”兰英发着感慨语。
“可惜了我在布木布泰身上投入的心血了。偏是她的心不在争宠上,我什么办法也使不上。否则,能由着那东宫的妖魅总霸着大汗吗。?大妃一脸的黯然不虞。
“奴婢看那布木布泰似乎性子冷清了些,所以大汗才不很宠她。”兰英也颇多感想。
“冷清?情薄人淡漠,无爱才冷清呀,若是当年她不是嫁给大汗,而是嫁了······罢了,一切皆是命。该帮的我自会全力帮她,毕竟我们身上都留着科尔沁的血。”大妃忽然意识到自己妄言了,赶忙岔开了话。
兰英对于主子的话似懂非懂,她只知道主子待布木布泰侧妃的确是真心维护的。
因为在风铃的事上,大妃真实的为了布木布泰承担了风险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