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茉儿的算计,却遭到了布木布泰的误解和排斥。
一进入主子的寝室,苏茉儿迎头就被布木布泰一顿责难:“你怎么把我的病情夸大着说给姐姐了?她可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皇上三两下就会把她的实话全给套出来。到时候,皇上要是心一软,又来我这儿,我,我可不伺候他!”
“没让你现在伺候皇上呀,我是为了将来·····你若是和十四爷久了,有喜了,怎么办呢?咱们不得求着皇上来临幸你吗?没有现在的前戏做铺垫,到时候,我怎么去求皇上来临幸你?”苏茉儿苦笑着摇摇头,对于主子的计较,颇感无奈。皇上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君,好不好?
布木布泰苦闷的嘟噜着翘唇,满心的不情愿和苦无良策的纠结。
“我就怕皇上现在来,他要是来了,我可怎么应付?”
“我等着皇上来呢!主子,皇上来了,你只做一件事,剩下的事情,有奴婢来安排。”苏茉儿胸有成竹的给主子打着气,安慰着。
“我做什么事?”布木布泰犹疑的问道。
“哭,不理不睬的哭,冷冷淡淡的哭,疏远疏离的哭。剩下的事,自有奴婢来跟皇上说明白。”苏茉儿闪动着狡黠美眸,很有决断的说道。
布木布泰沉吟了,哭?不理不睬的哭,冷冷淡淡的哭,疏远疏离的哭?是了,自己一直的哭,还不烦死了皇上?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难以琢磨的态度啊!
“嗯,好吧,到时候,就靠你这个女秀才,煽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皇上召之则来挥之则去吧!”布木布泰笑了,舒心的笑容里,有着难以言说的畅快。
苏茉儿總總鼻子,抽抽唇角,把皇上召之则来挥之则去?主子还真是胆肥敢说啊!
果然,不出所料。皇太极在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来了。
苏茉儿早交代了门房,一见到了皇上,就赶紧的大声禀报。所以,一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苏茉儿赶紧的拿出准备好的辣椒粉,示意主子擦到眼睛上,霎时间,主子的眼睛在接触到辣椒粉的同时,脸部辣的扭曲抽搐着,眼泪瞬时,哗哗哗的,止不住的流下来,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好像哭了很久似的。
苏茉儿快速的收拾好,伺候主子躺在床上后,急急地迎出来,差点撞到了皇上身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并没有怪罪苏茉儿的莽撞,还伸手扶住了她,慌得苏茉儿赶紧退后几步参拜。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你主子呢?”皇上微微皱眉问询道。
“主子她·····她一直在哭。奴婢告诉主子皇上终于来看她了。可是,主子说,她不相信·····苏茉儿低垂着头,尽心尽力的演起了戏。
皇太极没有接话,一声不吭的进了寝室。苏茉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也进去了。
只见布木布泰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袍,凌乱的窝在床榻里面,正一个劲的抹眼泪,哭的伤心欲绝,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衰败样。
“庄妃,朕来了,你还不起来拜见朕?”皇太极看到一向清冷傲娇的布木布泰,竟然如此一副悲惨样子,心头不觉也是升起了一丝悔意。
布木布泰恍若未闻一般,只是擦着眼睛,流着泪,一个劲的只是擦眼泪擦眼泪,仿佛有流不完的伤心泪似的。
“皇上,奴婢有事情禀报,可否请皇上移步到外面。”苏茉儿当机立断的奏请道。
皇太极冷峻的目光,在布木布泰痛哭流涕的面部上,停留了足足有一刻钟后,才轻叹了一声,走了出去。
苏茉儿出去后,就要跪拜在皇上跟前,却是被皇太极伸手扶住了:“苏茉儿,你不必多礼了。就站着回话吧!我也是听宸妃说了个大概情况。你家主子,这情形看着,真的病了?”
“自从主子早产后,身子就虚弱了许多。这又生了个公主,不是主子渴望的王子。偏是皇上您······您一直都不来看望慰问一下主子,小公主的名字也没有赐下来。主子就开始自怨自艾起来,说是皇上嫌弃她,厌弃她了,说皇上再也不会来了。这一日日的,每天要么自言自语的,要么就是傻笑着,我抱了小公主过来。主子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时不时地就发脾气,还打骂侍女、太监们,还不让我们晚上侍寝在她房子里,说是我们很讨厌,影响了她的清净。皇上,主子,积郁成疾,这是伤心伤情伤感所致呀,她现在精神恍恍惚惚的,除了奴婢还能够和她聊聊天,说说话,劝解一下外,其它的侍女们都不敢接近主子······皇上,你可不能嫌弃了主子啊!”苏茉儿说着说着,自己都情不自禁的感伤的流起泪来。
“为何不早点禀报朕,朕若知道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耽搁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皇太极有些怨责的问道。
“主子不让啊!主子心性高傲,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被册封为四妃之末时,宸妃就劝主子去找皇上哭诉撒娇,主子说,皇上本就不喜欢她,再去纠缠哭诉,更会惹得皇上厌弃、憎恶,还是等皇上慢慢回转心意吧!这次生了三公主,主子心气更弱了。主子因为不能为皇上生个皇子,唉声叹气的自卑自惭之极,皇上又一直的冷淡着主子,主子怎么敢再去纠缠皇上?”苏茉儿哀哀的倾诉着,声音里透着毫不遮掩的不满和怨气。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请了江太医在医治你家主子?怎么样,有好转吗?需要朕请孙院首来医治吗?”
“已经好转了,开始看都不看三公主,昨晚儿奴婢抱三公主过来给主子,主子还笑着玩乐了一会儿。就是,就是还是有点郁闷,时不时地好发脾气,现在性子暴躁了许多。不过,江太医说了,主子一定会好的。”苏茉儿斟酌着词语,不敢把病情说的过于严重了,若是适得其反就坏事了。
“嗯,朕,以后也会来多看望她的。”皇太极总算生了些许怜惜之情。
“不要,千万不要啊,皇上。”苏茉儿没想到皇上这么轻易地就同情心泛滥了。赶紧摆手拒绝着。
“不要?你是说不要朕来,是吗?”皇太极质疑的话语里,显现着愠怒。
“皇上,江太医说,心病还得心药治。主子的心······是被皇上您,您,您给不小心给伤的。主子现在最在意最看重的就是皇上您啊,她只想把自己最光鲜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你啊。可是,主子她现在病患还很严重,你看她如今的情形,刚刚梳好的发髻,一会儿就给抓散了。不说蓬头垢面,但也是精神不振,面容不佳,极为的不适合见到皇上。若是皇上来了,再让主子生了羞惭自卑的念头,那岂不是病情更加会严重?这种情况,你不妨问问江太医,江太医曾经说过的,要远离敏感之人。奴婢以为,皇上您,您就是那个敏感人。”苏茉儿反复的思量着词汇,非常紧张的找着合适的字眼解释着。
“敏感人?你说朕是引起布木布泰敏感的人?”皇太极紧紧地皱着眉头反诘问道。
“难道不是吗?您把主子伤了,现在又出现在主子眼前,不是刺激她,是什么?”苏茉儿故意的嘟囔着说道。
“罢了,那就等布木布泰什么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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