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转,又请示道:“小主,您睡了大上午,还没用膳了,小厨房昨晚就炖上了麻油鸡,奴婢这去摆膳可好?
德珍随口应“好”,却不及秋林走了出去,脑中忽然闪过一念:小许子去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消息也没捎回。
念头至此,德珍顿时叫住秋林,吩咐道“小许子,怎么还没回来?你别管膳食了,先出去找小许子!”
秋林见德珍神色肃然,半句也不敢劝,急忙应声去寻小许子。
德珍靠在床头,心中思绪纷杂,一会纳罕这不像小许子惯常行事,怎会一直没有个消息捎回?一会又焦心四格格的事,若三日前她就将那乳母的行径告诉张贵人,而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态度,也许四格格不会有今日的命悬一线。
正是思潮翻涌之际,秋林去而复返,脚步慌乱的跑至床前,按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小主……皇上回宫了,正在张贵人宫里!”
玄烨回宫了!?
这怎可能,她事先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不对,这一定是故意瞒着她,好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可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安心待产,即使发现有人暗害,也只是隐忍不发,那究竟是何事被人拿捏住了……?
对了,四格格是被乳母疏忽照顾至疾,她三日前又单独去看过四格格,不然小许子去西院打探怎会一去不返,只怕有人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然后趁着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玄烨的面前将她定了罪,或是到时定罪不成,她也会成为玄烨心中怀疑的对象,毕竟玄烨再宠自己,也比不上他女儿性命!
而这一切的心思,全凭她坐月子不得现身,才能如此设计她,这样她更不能坐以待毙!
转念至此,德珍猛地坐直身,素声命道:“秋林,立刻伏侍我起身去西院,我要面见皇上。”一边说一边掀被下榻。
秋林吓得连忙按住德珍,惊呼道:“小主,这是做什么?您可还在坐月子,不能下——”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德珍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字道:“有人要将四格格病危一事陷害于我,你可知道谋害皇嗣是什么罪?是祸及同顺斋每一个人背后的诛九族大罪,你还不快伏侍我起身面圣!”
看着秋林听了惨白了一张脸,德珍心下隐有不忍,但此刻只有对秋林危言耸听,才能最快达到目的。
果不其然,秋林很快得便作出决定,连忙伏侍德珍梳洗起身,又找出最厚的大氅雪帽,为德珍穿上就往西院去。
同顺斋与西院之间的露天场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如野兽咆哮的北风嗖溜溜得一阵扑面吹来,那是刺骨的寒冷。德珍一出同顺斋就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双脚也像陷进泥潭里一样难以挪动分毫。
就这样,德珍依靠着秋林的搀扶,顶着刺骨的寒风和扬扬飞雪,一路踉跄到了被御前侍卫重重把守的西院。而后第一次以她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为权势,穿过御前侍卫把手的大门,走过沾满那乳娘鲜血的院子,径直在西院正厅的廊檐下跪下。
“臣妾乌雅氏,向皇上请罪!”望着宫人急忙去撩帘子的门厅,德珍大声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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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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