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人在唤柳妈妈。
沈荞伸手示意她们别动。
“什么事?谁找柳妈妈?”
窗外小丫头说:“太太要问小姐头上的伤,请柳妈妈去回话”
沈荞心想,来的倒挺快,柳妈妈今儿在明面上出了头,恐怕以后不得好日子过了,“柳妈妈回来的路上崴了脚已经躺下了”
小丫头迟疑道:“太太点名要柳妈妈去”
“真去不了!”沈荞简短说。
“若是问我头上伤,就说全都好了,谢谢她关心!”
小丫头吃惊道:“小姐这不是为难奴婢吗?太太那里……”
“我也累了,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半晌才传来小丫头悉悉索索的行走声。
一根筋突然异常酸痛,从头顶颤颤的传到眼底,她嘶了一声,泪流满面,吓得松香赶紧拿帕子拭泪。
沈荞的眼皮跳了几跳后慢慢睁开眼,老天!不管以前你有多对不起我,今天都要感谢你!
粉红的帷帐里晃着鹅黄、葱绿、大红的荷包和香囊,久违的光鲜颜色冲击着她的视觉,忍不住猛地捂着嘴哽咽道:柳妈妈,我的右眼,能看见了!
三个女人相拥而泣。
柳妈妈说:“好好!这样我也更有信心了!这就为您扎左眼的穴位!事不宜迟……”
沈荞知道她的意思,她也怕小秦氏不会轻易放过她,不知道哪天会找个由头将她调走。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奴婢不怕,奴婢心里急。”
柳氏捻着针,沈荞顺便问。
“当年母亲的嫁妆单子除了太太还有谁见过?”
“当年,钱姨娘还是夫人的陪嫁丫头,想必她是见过的……”
沈荞眯着左眼道:“若我猜的不错,不管是沈际想娶我,还是太太对我的古怪态度应该都和那些嫁妆有关!我是夫人唯一的孩子,不知她临死前是怎么为我打算的”
“能见见钱姨娘就好了”
“想要避开太太的眼线去见她却不太容易……”
“那就大张旗鼓的去……”沈荞微微一笑。
“要不,萝姐儿!”柳妈妈脱口而出。
“她性子虽然冷傲些,却因为一手字写十分漂亮深得老太爷的喜欢,太太也不太敢管她,这么些年,若不是她撑着门面,恐怕钱姨娘的日子更不好过”
“沈萝难道不跟着太太?”大户人家里,姨娘是没有养育自己孩子权利的。
“原本是跟着的,但是她字写得好,爷爷常常叫她去抄书抄经,前年昆大爷结婚的喜帖还是她帮着写的,过年送给乡邻和田庄上管事的对联也是她写的,外面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是沈老太爷的墨宝呢……既然长房常常召了她去,太太也就不好留她在身边了,说来萝姐儿也是个刚直无畏的,并不惧怕太太,一个月里总有三五日会去看姨娘……”
“话虽这么说,她也犯不上帮我啊!”
“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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