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了早饭,沈荞去看钱姨娘。
原本尖瘦的下巴略长了点肉,但眼睛却有点浮肿,沈荞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喝牛乳花生饮,看见沈荞她笑的很亲和。
“珍娘这么早?萝姐儿今儿也会过来……”
“姨娘的胎是谁在看?”
“是白同喜”
“姨娘何不让二姐姐从南府里找个大夫?”
“以前我有病也是白同喜看的,并没有不妥。”她淡淡说。
“那是以前,如今不一样了……当年姨娘怀二姐姐的时候,还是我娘亲在管家吧?”
她放下调羹神色动容,眼角有迷离的水光。
“是啊,夫人在的时候终归是不一样的。”
沈荞看着她的脸突然问:“以前娘亲身边的人可有谁名字里有个槐字?”
钱姨娘看着窗棂思索,“哪个槐字?”
“槐树的槐……”
“没有吧,不过,也许是时间隔得久忘了,我若想起来便告诉你……”
“以前母亲贴身伺候的丫头和妈妈都到哪里去了?”
“夫人的管事妈妈是在夫人病重的时候死的,三个大丫头一个叫芬儿,一个在府里的时候就病死了,一个是我,我是由夫人做主先当了通房生了萝姐儿之后抬的姨娘,芬儿是嫁到陕西去的,还有两个年纪小一点的丫头夫人过世后全都发卖了,其余的也不太进屋里伺候”
“那如今能找得到的人还有吗?”
“夫人的乳娘应氏有两个儿子,大的早年做皮货生意,不太在家里呆着,小儿子比较会心疼人,乳娘常常央求着夫人给他派些差事,他也不住在府里,一直在凤河沿岸往东南一带,那里有解州营、霍州营等其实就是山西解县,霍县迁移来的人,有二十亩左右的熟田是夫人送给他的”
“他叫什么?”
“叫尤顺儿!也有好多年不曾见了……”
哦,沈荞心里淡淡的失望,并没有谁名字里叫槐啊,那这把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上次姨娘说过,有一样东西,金银珠宝铺子宅子都比不了的,到底是什么?”沈荞在她膝前蹲下,双手扒着圈椅的扶手。
她被沈荞专注的目光吸引,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帘。
“多像夫人年轻时候的样子啊!”
“姨娘也看到了,我眼睛好了,现在的我是不会听任别人宰割的,那些嫁妆我要按照娘亲的意愿来处置,娘亲的意愿姨娘未必一点不知道吧!”
“珍娘啊,你娘亲压根不知道你还能复明,所有的打算都是将你托付给别人以求一个安稳长久的生活,所以她的安排未必能合你现在的心意。”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沈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钱络儿身边会有女儿跟母亲撒娇的感觉,钱姨娘又摸摸她的脸伤感的说:“我的小珍娘,其实我也没见过它,夫人说过,那东西的价值可大可小,关键看在谁手里怎么用?”
“到底是什么呀?”沈荞急的汗都要出来了。
钱姨娘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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