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却倏然睁开了杏眼冷森森道:“我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沈际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染秋把被捆了手脚塞住了嘴的沈际、车夫、婆子和丫头全都丢进车厢,拍了拍手走出来问沈荞。
“这几个东西要怎么办?”
沈荞略想了想说:“只能一起送道舅舅那里!至于要怎么办和他商量一下再说……”
松香的迷药醒了一半,爬起来后站着不停的打晃,时而想吐。
“你给她也解一下吧!”沈荞说。
染秋取出小匕首,手指的血滴出来后,松香的眼睛慢慢清亮起来。
“小姐我们这是怎么了呀?”染秋用帕子包好她的手说:“际少爷给我们下迷药,想劫走小姐,被我们发现了!”
“啊!?”她脸色大变就要尖叫,染秋捂住她的嘴喝道。
“你现在叫有什么用?就别丢人了!跟着我和小姐你不会有危险的,现在乖乖听小姐的话,我们要去给舅老爷拜年。”
大约是担心会被识破,所以马车确实是向着城西行驶的,这是条沿河的大街,西侧是垂柳和青石桥栏杆,两边都望不到头,东侧是民居的围墙,现在是大冬天,沿街的窗户都紧闭,往来有车马行人却很少,也没什么店铺摊贩。
再看这三个姑娘,沈荞一身锦衣华服貌美动人,松香也是个体面的丫头,染秋身长玉立的也很是出众,有会做针线的,有会拳脚功夫的,就是没有会赶车的。
“谁来赶车呢?松香肯定是不会的……”
“要不,解了车夫的手脚让他赶?”
“不行!”车夫是沈际的人,沈荞是绝不会把方向交到一个不信任的人之手的。
“我来赶!”沈荞天真的想了一会儿终于不太愉快的决定,她会骑马,大约和赶车是差不多的吧?
看着沈荞颇有自信的坐在车头,染秋和松香被她什么都不怕的勇气感染了,突然觉得这次外出放风的机会也很不错,天气那么好,碧空上如丝的白云像画儿似的,鸽群来来回回的飞着,没有叶子的垂柳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前后都看不到头的恐慌也变成了一种心灵上的宽广。
“我和小姐一起。”染秋也坐到她身边。
“那松香就在车厢里看着他们,有事叫我!”
大道上来来往往过了好几辆车,这辆由两个小娇娘驾驶的大马车,时而疾走几步时而踟躇停顿,逶迤蛇行得一条官道似乎都不怎么够用,也想不透是什么情况,难道车夫罢工了?要小姐亲自驾车?
个个经过时都减速张望,十分好奇,却没有停下问津的。
就这么慢慢吞吞歪歪扭扭走了一盏茶功夫,沈荞强作镇静的还在摸索规律,突然一辆很新的翠帷马车优雅的停在了旁边。
说优雅是马车从不远处就开始减速,在和沈荞的马车并驾齐驱之时轻盈的停了,似乎连地上的灰都不曾激起。
“姑娘要去哪儿?是不是不会驾车?”
问的是个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丝缕暗纹的黑色棉布衣,不太像是公子少爷,大约是贵人身边的贴身仆从或者清客,他坐在车厢里两指夹着帘子和和气气的问,对面依稀还坐着一个男人,看不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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