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秦楦本就不是君子,也不想做君子……所以,在这里先告知老夫人一句,沈际那里,我肯定会留下些东西制衡他,等财物都盘查结束,珍娘顺利嫁得如意郎君后,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自然会还给您!毕竟,您是珍娘的祖母,珍娘将来也离不开娘家的照拂,所以秦楦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简氏恨声笑道:“还不够绝?……步步紧逼不留一点情面,舅老爷可真狠心果决!照这个样子,只怕刑部尚书一职也离着不远了……好了,天色已晚我也不敢留你了,只是际儿不知道哪天能回家吃饭?”
秦楦淡淡道:“看来沈际深得老夫人的疼爱,您就不怕秦楦觉得奇怪么?”
简氏快速捏了下拳又放开,缓缓道:“我想喜欢谁便喜欢谁,自然不与外人相干!”
秦楦优雅的深深一揖,“小侄一回去定会快刀斩乱麻将事情处理好,最快明日,最晚后日,您最疼爱的孙孙就能承欢膝下了,不过还有一句话要请老太太收下……”
“在我面前,舅老爷难道还有不敢说的话吗?”
“沈际貌若潘安,人也有几分小聪明,却品性不端行事狂妄;若不加管教长此以往必行歪路,这次秦楦放过他是迫不得已,他日再犯我手定不再饶他!”
说完掀开棉帘子走下台阶,乘着朦薄的暮色大步走出院子。
沈荞又开始准备酿酒。
第一批酒成功酿制后,沈近山曾私下对钱姨娘说过他十分喜欢!而沈玉谦那小鬼也暗示,方先生常常看着空了的酒瓶缅怀喟叹。
如今眼睛好了,可以大大方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心情也轻松愉快起来,这边刚吩咐丫头准备好蒸笼米面,就听见阮妈妈在院子里惊喜道:“太太怎么过来了?小姐马上就要去您那里用晚膳。”
“我才从四太太那里吃了茶,顺道过来带珍娘一起过去。”
阮妈妈乐颠颠的捧着小秦氏的手进门去,沈荞早听见了,只等她到了门口才去迎。
“母亲好!”
小秦氏闷声道:“今儿老爷请了个客人来吃饭,叫我来看着珍娘穿大方得体一些!”
她气色仿佛不太好,眼下竟有很淡的青色,沈荞倒有点不习惯她这副西施捧心的样子。
“你们谁给小姐梳头?”
“奴婢,是奴婢!”
松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很利落的给沈荞梳了少女发髻,正要插发饰时就迟疑了。
“小姐,您喜欢哪个?”
“我来吧!”
秦氏看着镜子里面若芙蕖的沈荞,就选了芙蓉石的杏花掩鬓,银色燕形簪子,耳朵上坠了两粒粉色珍珠滴,两张脸同时映在一面海兽葡萄纹的铜镜里,眼神交集波澜暗涌,小秦氏呼吸均匀,沈荞不露声色,都觉得有些风云际会之感。
高手是不怕对手厉害的,反而能调动起全身的斗志保持灵敏的状态。
“母亲确实眼光好,多谢了!”
“谢我什么?是你自己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