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涨。
“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怎么这样说话?”
沈近山也皱着眉看着她,谁知红蛋一点不怕大声道:“我原本在随事处等差事,是老太太选的我把我派去伺候小姐,大花园里谁不知道我红蛋力气大会打架,太太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小姐一身的病你也不知道,说明你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你把她送回去不就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吗!”
沈荞简直想鼓掌,红蛋这个蛋,是个大大的好蛋!
沈近山却被那句有人翻墙给惊吓到了,他上前几步对红蛋呵斥道:“你可瞎说?什么人敢从祠堂后面翻墙过来?”
“就是有!我和小姐都看见了!”红蛋还想说什么,却鼓了鼓胸脯把话吞了下去。
“你是怕小姐摔了腿寻你的责任,这才编出这样的谎话!”小秦氏眼睛瞧着地板森森道。
“你敢说这个?”红蛋急眼了,竟然捋了袖子要往上冲,屋角的染秋一个箭步窜上来把她抱住,沈荞只好站出来锵然道:“有!红蛋没有说谎!就是我罚跪祠堂的当晚,有个男人拿了药帕差点捂在我脸上,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他仓皇逃走了,之后我就听见茹姑的哭声,因此上第二日我便求了父亲去花园里散步,想要弄清楚是谁在哭!”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沈近山踱步到小秦氏面前,铁黑脸问:“不是说,那个畜生找到了打死了吗?不是马房里那个三角脸小厮?”
小秦氏挑眉问:“珍娘的话不对吧,那日你眼睛还没好,怎么就能看见祠堂里来了男人,还拿着药帕?若是真的有人闯进来,你还能逃得掉……这话我可不敢信。”
沈荞知道自己在复明的事情上有所隐瞒,此刻已成疑点,但是面对小秦氏的提问不能马虎。
“我虽然那时看不见,但是我惯于在安静时听人的脚步声,他呼吸很重脚步又沉我一听便知是个男人,至于那块药帕,却是几乎伸到了面前,气味刺鼻之极,就算看不见也能料想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晚门口还有两个人看守,他一击未能得手,又被我喝斥质问,才仓皇逃走的!”
沈荞跪向沈近山:“父亲,女儿向母亲的在天之灵发誓,当晚却有男人混进了祠堂,并非胡言乱语!大约也是她在天上保佑着女儿,才没有被歹人荼害!正因为这个原因,当女儿知道茹姑曾被歹人欺负过才心痛难抑,顾不得父亲母亲会反对一意将她带了回来!”
说着眼中已是泪光闪闪,沈近山二话不说就将女儿揽进怀里安抚道:“我当然相信你,珍娘!为父想想都后怕啊!若不是你耳聪警觉躲开及时,我二房岂不是又要被毁掉一个女孩儿!”
他偶尔的温情动作不但令沈萝讶异,也让沈荞挺不自在的,小秦氏更是愕然。
他跨着脸对小秦氏说:“往后,不要再罚女孩子一人去跪祠堂,我的孩子平时也都乖巧可人的,即便偶尔有错,好好说她就是,有的是法子可以教导……你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