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力大,双手擎着腰刀便带人冲进官军阵中,挥刀一计横扫,挡在面前的十几名官军武卒所持长戟全部折断当场!
一名官军屯长自恃力大,一边挥戟直取张慕,一边叫喝道:“贼子!受死吧!”
张慕握刀挑开直刺而来的戟锋,奋勇向前,一刀猛划在官军屯长甲胄薄弱的颈间,血光迸溅,屯长手中的长戟“砰”的声滑落地上,无力的身躯直挺挺往后栽去。
“啊!!”张慕仰天长啸一声,再次舞动腰刀疯狂突进,颇有几分一往无前的架势。
张慕身后,慎登、伍左率领一众老贼紧紧相从,这些一直追随张慕的老贼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就锲进了官军前阵。
“胡校尉,贼人冲杀上来了!”虎步左营的军司马瞧见张慕贼众气势汹汹的涌上来,立马冲胡济喝道。
望见张慕率人一窝蜂地扑上来,胡济嘴角不由浮起一丝淡淡的不屑,嘲弄道:“张慕,山贼,终究只是个逞凶斗狠的匹夫!”
“传我军令:武卒方阵中部武卒徐徐后撤,放开一道口子,让山贼一头扎进来!”嘲弄完,胡济又按剑下令。
“胡校尉,不妥!这时下令中间的武卒后撤,整个武卒方阵就不复存在了呀!”听闻胡济下令后撤,军司马立刻劝阻。
胡济看了眼自己的军司马,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下令中部武卒后撤,整个武卒方阵的完整性必然被破坏。而且两军交战,最忌惮临时撤军,因为作战讲究一鼓作气,临时的撤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变成全军的溃败。
那对一支军队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可胡济对他的士兵有信心,喝斥军司马道:“休得多言,执行命令!”
“诺!”军司马无奈,只得冲胡济一抱拳,下去发布命令。
片刻之后,武卒方阵的左右两部纹丝不动,中间部分却向内凹陷,他们持盾架戟,慢慢后撤。整个撤退过程中队形紧密,防护得当,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俨然是一支精锐之师的表现。
张慕带着众匪短兵厮杀,初时杀到武卒方阵面前时犹如掉入泥潭,挣扎费劲、动弹不得,每进一步都很困难。可忽悠之间,前方的重装武卒开始退却,让出了前方的大片空间,让张慕一众有种斩脱束缚、豁然开朗的感觉。
张慕握挥舞腰刀,浑身是血,但满脸激动之色,只听他高喊道:“弟兄们,官军胆怯了!杀呀,杀出一条血路!无富贵,毋宁死!”
目睹官军中部武卒退却,尾随张慕身后的山贼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无富贵,毋宁死!”
而官军这边……
瞧见张慕之众只顾着向前突杀,已步入武卒方阵的三面合围之中,胡济忍不住再次哂笑——贼子已进入瓮中,无路可逃了!
胡济再次下令:“命令武卒左右两翼汇合包围贼众,弓弩部队持短剑、轻兵持环首刀从外围投入战斗!”
“锵”一声胡济拔出配剑,冷冽的表情跃然脸上,将配剑遥指前方酣战正欢的山贼,冷然道:“全营校尉、军司马以下全部参加战斗,碾碎……他们!”
事实上,如果胡济选择以弓弩部队先行射杀贼匪,或者让山贼强攻武卒方阵;那么前者会让贼匪立刻出现大幅度损伤从而胆寒崩溃,后者则会让山贼在坚固的武卒方阵前撞得头破血流,丢掉最后一丝锐气。但是……胡济都没有那样决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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