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也是你能教训的?!”他逼近容虞仲,拳头捏起,浑身暴躁,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阿钊!”这时长公主终于从见到儿子回来的震惊中回过神,赶紧叫了他一句。
魏钊听到,突然恢复平静。眼睛越过容虞仲淡淡地看了一眼长公主,借着就再没往长公主身上投注半瞬的视线,反而盯着容锦不放。
他的眼神极富侵略性。容锦还没觉得什么,前面的容虞仲原本沉静的样子已经变了,眼里黑沉沉的暴戾之色快速闪过。
“容小姐及笄,魏钊,特来恭贺。”魏钊冷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样子精美的盒子,当众打开,里面竟是一对同心玉!
顿时满座哗然。
同心玉,可是大殷男女用来定情的信物之一!
这下不仅容虞仲,就连容正和容夫人都怒不可遏。魏钊这是来砸场子的!
“魏钊,不要胡闹!”长公主赶紧呵斥魏钊,却发现她这个阔别三年的儿子已经陌生到她都不太认识了。
因为魏钊看都不看长公主一眼,满脸不屑。把手中的同心玉随意地放在了他边上那桌上,看着容正和容夫人,说道:“容丞相,容夫人,魏尧配不上容小姐。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一定成不了!”
语毕,他施施然离开。留下满地错愕与震惊。
随后第二个离开的是魏尧。任谁被如此直剌剌地羞辱,都没法再继续待下去。更何况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暗中对他指指点点。魏尧铁青着脸,愤然离席。
“长公主,还请继续帮锦儿梳篦。”容夫人维持住自己的冷静,不管怎样,女儿的及笄礼必须完成。
长公主反应过来,压下脑海里的千头万绪,继续一丝不苟地帮容锦梳篦。
一弄好,容夫人就笑着对所有宾客道谢致歉,随后草草结束了这场及笄礼。
一散场,容夫人就气得不可自抑:“魏钊那臭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再气就要长皱纹了。”容正在边上不停劝说她。
容锦换了衣服来见爹娘,见状也安慰道:“娘,别生气了。魏钊就是个疯子,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再说今天更尴尬的倒是魏尧。不过魏钊也就说说,我和魏尧赐婚的圣旨还不是好好地在祠堂供着,逞口舌之能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容锦说到这,不期然想起了容虞仲,那厮回来那天也说让她和魏尧解除婚约。
她莫名觉得挺可笑的,三年不见,这回来后一个两个的竟然对她的婚姻大事突然关心起来。
“哼,他要是真能让你和魏尧的婚约解除掉,那倒是好了。这几年虽说魏家和咱们家走得还近,但我就是对魏尧喜欢不起来。”容夫人这话真心实意。不仅仅芥蒂魏尧已经娶了个谢明珠做平妻,而是从相识之初,她就觉得魏尧那人不真实。
容正点点头,突然说了一句:“没准魏钊还真有办法让圣上收回成意。”听这口风,竟也是想让容锦和魏尧的婚约掰掉。
容锦错愕地看着爹娘,突然发现三年下来,好像也就她对那婚约持无所谓的态度,爹娘竟然都不喜欢这门亲事了。
“可是……爹都不能让圣上收回成命,魏钊凭什么?”她说完,暗暗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容虞仲,容虞仲又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