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舅母也好早为你说亲。”
刘得没想到郭圣通如此油盐不进,更没想到她说起让他早日重新说亲时如此情真意切。
她是真盼着和他早日划清干系!
刘得酸楚之下,怒火瞬时间就盖过了理智。
他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攥住郭圣通,咬牙道:“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连骗我几年都不愿吗?”
这回郭圣通躲闪不及,被他攥住了手腕,努力挣扎下又挣脱不开,气得满面通红,低声怒喝道:“放开!”
刘得不理她,他的眸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郭圣通心中警铃大作,怕他气怒之下做出什么轻薄之事,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狠狠一口咬在刘得手上。
刘得吃痛,郭圣通趁机挣扎开。
她退了几大步,心头也燃起无名火来。
她本以为不说服刘得也无妨,但如今想来也是不行。
即便她再不情愿,但若是刘得苦苦哀求母亲再给他几年时间,难道母亲能说不吗?
凡事最怕一个拖字。
时日久了,便是一本糊涂账。
既然已经挑明,便该快刀斩乱麻趁早解决。
郭圣通目光炯炯,意有所指地问道:“表哥,你觉不觉得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刘得心下一突,涌起浓重的不安来。
总不能是——
不!
不会的!
母后把父王都瞒过去了,郭圣通怎么可能知道?
他收敛情绪,佯作镇定地摇头。
郭圣通嗤笑了声,语气中难免染上了几分嘲讽,“那你是准备等几年后,叫我刚成婚便有半大孩子来唤我阿母吗?”
她知道了!
问雪的事情,她竟然知道了!
刘得大骇之下,心下却是清明一片。
郭圣通既知道了问雪的事情,这婚便是退定了。
姑母只有郭圣通这么一个女儿,爱如珍宝,无论如何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
父王知晓后,愤慨之下定是绝无二话地退婚。
他面如土色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哆嗦了半天想说句话来为自己辩白。
可说什么?
说为了真定刘氏的子嗣传承吗?
从前听母后说时觉得倒还是个正当理由,可如今当着郭圣通的面他才知道这话有多不说出口来。
郭圣通若是嫁给他后,多年无所出,到那时再说纳妾还差不多。
如今郭圣通尚未嫁他,怎么知道她不能为刘氏传承血脉呢?
郭圣通见他眸光黯淡,垂下头去,便也不再多说,道了句早些回去便往书房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常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为她斟茶,“王太子走了。”
郭圣通长出了口气,点点头继续专心看书。
谁知道没过半个时辰,常夏急匆匆冲进来,满脸焦急地道:“王太子不知怎地又回来了,却是径直往锦棠院中去了。”
啊?
刘得怎么又回来了?
他去母亲那干嘛?
糟了!
他一定是去求母亲了!
郭圣通立即丢了帛书,披上白狐狸毛大氅匆匆往锦棠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