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有细微声响传来,回头一看是郭圣通就起来了,便笑看过去:“晚上不才喝了一碗汤吗?”
郭圣通楞了楞,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新婚时她喝汤喝多了被憋醒的尴尬事,当即狠瞪了他一眼,“才没有呢,我是看你这么晚还没来睡,过来看看。”
他笑笑,也不和她争辩,“饿吗?我这有点心,刚送来的,就着清茶吃几块很是不错。”
她摇头,“我不饿。”
他便招她过来坐下,“既起来了,便等会我再一块睡吧。”
说话间,他把一叠已经理好的帛书递给她看:“很无聊,但这也没有书可以看,拿着打发打发时间吧。”
啊?
还不等她铺垫计划一下,就这么把密报什么的当垃圾一样堆给她?
郭圣通忽地有种挫败感,太轻松获得的挫败感。
但是她才不会假惺惺地说什么我不要,她按捺住心下微微的激动,信手拿起了最上面的帛书。
前世的她,想必是没机会了解这些的。
不过,那时的她,想必也是毫不关心的。
郭圣通垂下眼帘来,一行一行仔细地看起来。
刘秀见她乖顺,便转过身去继续思量。
这叠帛书郭圣通足足看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仔细归纳下来无外乎内政外事。
内若不平,再风光也不过是个架子。
是以,她粗略地分出内政后便先认真琢磨起内政来了。
河北之地辽阔,王昌虽死,但仍有铜马﹑大肜﹑高湖﹑重连﹑铁胫﹑大抢﹑尤来﹑上江﹑青犊﹑五校﹑檀乡﹑五幡﹑五楼﹑富平﹑获索等十五军各自为王流散着。
这十五个势力加起来只怕有数百万人,委实吓人,但好在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力量。
而这其中以其中以东山荒秃﹑上淮况的铜马军最为强大﹐若平河北,比先击之。
刘秀因此拜吴汉、耿弇为大将军,持节发幽州十郡突骑以击铜马。
幽州牧苗曾是刘玄心腹,吴汉怕他闻讯后暗中作梗,不许诸郡应调,便写信来问,若事不可为,可否先斩后奏。
刘秀只回了他一个字:可。
这是真要和刘玄撕破脸皮啊。
苗曾一死,刘玄就是个傻子也猜得到是刘秀杀的啊。
她忍不住低声问道:“倘若那苗曾真不从,吴汉真会杀他吗?”
刘秀点头,“会。”
她也跟着点头,“心善面软可是要不得的,也唯有这般血淋淋的震慑,才能成事。”
她这话一落地,刘秀便偏过头来看她,只看得她心中发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你倒是和邓禹见解一致,他也说不杀鸡儆猴,幽州十郡要和我们挑毛病找事的绝对不在少数。
他因此向我建言拜吴汉为大将军,说他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之。”
她心道,邓禹的影响力果然大,倘若他能旗帜鲜明地站在她这边也就好了。
高祖时,吕后不就幸得张良相助吗?
可邓禹放着刘秀不抱紧,怎么会来助她?
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和吕后虽都会成为开国之后,但委实差的太多。
她私下以为,以吕后治国成就,便是称帝也无妨的。
只不过,就连吕后自个儿都不敢迈出这一步,她也只能是心底想想为其抱憾。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