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想往后看看,但刘秀不待刘黄盈盈拜下行礼就忙叫起:“大姐这是做什么?”
刘黄不依,坚持要行礼:“昔日太公家令曾言,天无亡日,土亡二王。
皇帝虽子,人主也;太公虽父,人臣也。
今黄虽为姊,亦为臣也,见了帝后怎可不拜?”
郭圣通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真爱在哪了。
刘黄这话说的虽没错,但天家也得重人情伦理啊,哪有经久未见不说亲热把手相问反而论君臣的?
更何况刘秀父亲早亡,刘黄作为长姊既要和母亲操心生计,又要照顾年幼无知的弟妹。
刘秀心中一定格外敬重刘黄,她这个做弟媳的又怎么好第一次见面就让刘黄行礼拜她呢?
她忙上前不由分说地搀扶起刘黄,嘴里亲热地叫了声大姐,也不提到底该谁向谁行礼了,而是拿了刘疆说话:“孩子长到现在,还没见过大姑和小姑呢。一会看到了,不定怎么高兴呢。”
刘黄夫君胡珍身染沉疴,今夏刚刚去世,正是新寡难过的时候。
而她成婚多年始终无所出,应该最喜欢小孩子了。
果听得刘黄立时兴致盎然地问起:“太子十个月了吧,会爬会坐了吧?开始学话了吗?能不能吃点米糊什么的呢?”
刘秀耐心地一一回答:“说话还含糊着,但爬和坐是早会了。米糊和鸡蛋羹能吃小半碗,胃口倒真还不错……”
郭圣通趁着他们姐弟说话的功夫,嘴里念叨着小姑怎么还没来借此朝后望去。
真爱呢?
是和刘伯姬在一块吗?
后面的马车车门终于被推开,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子探出脸来,也不用宫人搀扶自个儿便轻盈地跳下来。
她唇红齿白,眉眼灵动,生得极为美貌,又正是最好的年纪。
光是站在那,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和刘黄一样,眉眼间都有些刘秀的样子。
这也不是真爱,而是刘秀的小妹——刘伯姬。
真爱呢?
在更后面的马车?
郭圣通凝目以待,然而刘伯姬并没有往后面马车去迎人的意思。
她一抬头正好和郭圣通目光相遇,她展颜一笑,笑容亲切友好。
郭圣通也点头还之以笑容。
后面的马车看样子也没有再下来人的意思了,真爱到底去哪了?
这是不准备下车了吗?
刘伯姬快步到了跟前,口呼见过陛下和皇后,笑着要给郭圣通和刘秀行礼。
有了刘黄的例子在前,郭圣通也算有了经验,不待她举手加额,郭圣通就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今天只说家礼,不兴论国礼。”
刘伯姬爽朗干脆,听了这话没多想便顺着郭圣通的意思放下了手,微躬了躬身道:“那伯姬给三哥和三嫂问好。”
刘秀点头,“走,去却非殿。今天是腊八节,朕和皇后昨天晚上亲自动手熬了腊八粥,大姐和小妹正好喝一碗过节。”
他这话落下后,郭圣通立马发现两姊妹原本看她还只有些疏离客气的目光中多了些亲热和赞许。
这是也想起了婆母吗?
还是觉得她是特地为她们来而准备的?
姑姐们啊,我期待你们看了我给你们精心收拾出来的宅子后对我更热烈的赞扬。
公婆不在,把姑姐拉到同一战壕里也是很有必要的啊。
她有时候会想,栗姬要是不和馆陶大长公主翻脸,此后的历史会不会全然变了模样呢?
孝武帝会不会变成刘如意第二,毕竟王太后宠爱虽及不上栗姬,但武帝自小便聪慧透彻,深得景帝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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