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者没有携带他的妖刀,他的妖刀虽然比你的储物之兜要显得惹眼许多,但是只看外在,没有几人能够知晓其秘,老夫曾经觊觎此刀多年,以现在的修为可以为你确定,此方世界没有妖刀的存在气息,显然在他陨落的多年时间里,他的妖刀已经不知道落入了谁人手里。”
看着在吃完饭菜在桌前嬉闹的小丫和虎牙,阳镇恶让木氏带着他们兄妹出去。
“他这缕残魂太残,残到怀疑老夫的《妖刀》是别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皮毛之术,可惜他感应到老夫时,收敛得足够及时,不然再多三息,老夫便能锁定他的残魂所在之处。而正是因为他现今的如此之残,老夫才把他的妖刀之秘作为薄礼告知给你,以酬谢你多日来的相伴。那把妖刀落在再多人手里,如若拨不出来,仅仅只是一件名贵的装饰物,你若是有机会得到这把别人视之为装饰的妖刀……”
“若是此方世界当中有如此妖刀,晚辈定然会对前辈感激不尽,只是万千世界当中,晚辈怎能一定去到姚前辈所在的彼方世界。而且如此妖刀,晚辈将它拨出来的时候,是否会如郭巨巨那样为刀所役,因为前辈的血煞影响,成为一个不能控制自身变化的类人怪物?”
阳镇恶哑然失笑道:“当真不能小觑你从细微处的推断能力,可惜你在此方世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不然你可以去问问巨巨,他是否后悔在奇遇当中获得让他又爱又恨的‘剑神之鞘’?”
旋即又淡漠道:“想要走出那一步,欲要去觊觎彼岸之景,不付出一点代价,便想要去坐享其成,人世间怎会有这种好事?”
小丫和虎牙手牵手,蹦蹦跳跳地走到堂外时,忽然回首向着殷水流喊道:“爹爹,你和爷爷说完事,等下来陪小丫和哥哥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阳光照来半身,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
大门自行合上,遮去小丫兄妹最后可见的身影,阳镇恶以真挚的怜悯口吻道:“这两个可怜孩子最后一次喊你爹爹了。”
殷水流点头道:“晚辈知道。”
心神完全没有在妖刀上面,殷水流犹豫了片刻,想起此方世界还在继续的剑神任务,他为白纯纯问道:“此次任务,在这种不能争先而活,便要被各方势力剿杀在此城的死局里,前辈会在幕后出手么?”
阳镇恶淡淡地道:“蝼蚁之争,老夫年岁大了,眼睛又瞎,怎能看得清,倘若有些个头大的蝼蚁滚入老夫的血池,那自然会被淹死在当中。”
这是在回答殷水流前面相问的问题,无论是谁进入剑神遗址。
必死无疑。
回归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殷水流把目光落到堂上供奉着的剑神扁为雕像上:“晚辈走的时候,前辈可否把此头送与晚辈做个纪念?”
雕像之头当中断去,落到殷水流怀里,阳镇恶面上所绽的微笑和雕像上的扁为如出一辙:“当年胡乱雕刻之作,你也看得上眼?”
殷水流道谢道:“对晚辈当前而言,此礼重于巍山。”
长平城中这种为万民供奉的剑神雕像数不胜数,殷水流在此方世界的任务时间里,亲眼所见之数便不下于一千,只是其他地方的剑神雕像,完全无法和镇恶武馆的剑神雕像比肩。
扁为的微笑,带着勘破大道之秘,寻常人怎能雕刻得出?
正是此点,让他把怀疑落到了阳镇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