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是叫你们来休息一下没叫你们把房子都拆了呀!”妈妈回过神立刻气呼呼地走过来训斥,唾沫星子直喷到苏黎的脸上。突然,她瞥见了苏黎流血的手:“啊!小黎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快来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很严重啊?”
“我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好吧是我把楼梯踩塌了……您别叫爸爸……”苏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朝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苏缪远嫣然一笑,对妈妈说:“我脚好像有点崴了……恐怕,要让人背我下山了。”说完又看着苏缪远。
苏缪远:“……”
于是苏黎下山全程悠哉闲哉地在苏缪远背上晃着腿看风景。一边颇有些满足地感受苏缪远腾腾上升的怨气,一边还不忘嘱咐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总之我打算先查一查它的来历再说……喂喂!你跑什么!慢一点慢一点!别晃了,我要吐了!苏缪远!!!”
三天的假期转瞬即逝。
苏黎清洗过那块古玉,弄掉原先烂得差不多的丝线,重新用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就带着回了学校。
为了搞清楚玉佩的来历,苏黎回校以后天天下了课往图书馆跑,把历史学考古学的藏书几乎都翻了个遍。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最后她只知道玉佩上面的小篆字是桑字,但它代表的含义还是没弄明白。毕竟商周那年代太遥远,即使书里有涉及的内容,也大多一笔带过,更别提一个连材料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玉佩。
这天晚上,苏黎一个人在宿舍,又掏出藏在衣服里的玉佩拿到眼前静静端详。别的不说,自己的梦里竟然出现老房子里藏着的玉佩,里面有种命运的味道,令苏黎十分不爽——她本是不相信命的人。
“什么东西。男朋友送的?”一个声音从脑后传来。
苏黎转头赫然看见婷忆放大的脸,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你干嘛?吓死我了!”
婷忆难得见到苏黎被吓成这个样子,止不住想笑:“能干嘛,寝室是我家,回家见妈妈。请问‘妈妈’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啊,能给我看一下吗?”
“额……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音未落,苏黎手里的玉佩已经给婷忆抢了去。
“哎呦这玉看起来挺不错,你男朋友挺有钱的嘛。”
“噗!”苏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想什么呢!这是我从我家老房子里找出来的。”
“老房子?就是石钟山那个老房子?哇塞,牛逼啊。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家。苏黎,该不会你家祖先是什么绿林豪杰,行侠仗义,然后有一次无意之中救了某个大官家的小姐,小姐一见倾心,于是留下玉佩,答应……”
“停停停停!妹妹我求你,没事多读点专业书,少看点狗血古装剧好吗!”
“古装剧怎么了!像我现在在看的那部……”
“玉佩看够了没有,可以还给我了。”苏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婷忆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永远不在重点。
“哎呦别急嘛,让我再看两眼。我总觉得你这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婷忆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成了小声的嘟哝,突然,她愣了愣,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苏黎。
苏黎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小黎,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在C大考古系教书的伯父?”
因为和婷忆的关系好又是老乡,她的家人,苏黎多多少少也见过。她的伯父叫刘文庸,C大教授,专攻夏商周文化古物。长得温文尔雅的,一股书卷气,挺和蔼的一个人。
“记得啊,怎么了?”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去伯父家,在翻他书桌上一本古书玩的时候,找出来一张拓本。刚拿出来就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伯父平时可文雅了,对人从来不会这样,所以这件事我印象特别深刻。你这块玉好像和那拓本上画的东西非常像啊……”
苏黎的脸色像雪白板上泼了层墨,一下子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