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必须要到对面去但是来不及叫我?苏黎心想。
有可能。她内心里赞同自己的想法,点点头,接着就简单多了,当然是到亮着光的那间房子去看看,不管他们有没有在里面,总比自己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破房子里好。
没有多想的,苏黎背上背包,借着外面投过来的微弱的光,摸到门口。打开门,走到对街屋子的窗下——她想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这间屋子比苏黎原先呆的那间要破很多,屋顶没有一片瓦片残留,窗户的窗棂窗柩全都残破变形。苏黎本来是低着头半蹲在窗户下边,只微微一抬头,屋里的光景就一览无余。
屋子里也是一片破败,各种东西东倒西歪,碎瓦到处散落在屋里的地面上。房子正中央一张矮桌,矮桌一角放着影视剧里常见的古代油灯,灯芯在陶碗里静静燃烧,就是那豆粒大小的火烛散发出了昏黄的光。矮桌的其余位置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三个人围在矮桌旁边,伸手在几个陶罐里掏来掏去。而最让苏黎感到奇异和不寒而栗的,是那三个矮桌旁的人。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一个女儿,但都穿着粗麻制的古装,他们在陶罐里捞出什么东西,再放在嘴里咀嚼,乍一看似乎是一家人在吃晚饭,但他们的动作都无比地僵硬,一伸手一动嘴,都如机器人般机械迟钝。那个画面,像把电影一帧一帧地放来看一样。苏黎深感奇怪,努力调整姿势想看到这几个人的脸,但是不管她怎么移动,这三个人始终是在她的侧面或背面,看不真切。
正在苏黎暗暗恼火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阵锣鼓声炸开,吓得苏黎脖子一缩。她颤颤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原本破败黑暗的村庄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房屋修葺华美、繁华热闹的村落。这个村子似是在庆祝什么节日,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到处挂着一串串彩纸糊的各式各样的灯笼。戏班子、表演杂技的敲锣打鼓,穿戴古代华美服饰的人们走来走去,有说有笑,不时蹿过几个蹦蹦跳跳的小孩,手里拿着烟花,玩闹不止。
苏黎愣愣站在原地,脑洞瞬间爆发:怎么回事,难道我穿越了?她再转过身看一家三口在的那间房子。破旧的房屋变成了粉墙黑瓦的新房,视线里多了不少家具,正中央的矮桌高了一截,瓦罐也变成了碗筷,一家人穿着绸缎衣裳,坐在凳子上吃着饭,其乐融融。
咦?怎么一转眼什么都变了,那我这到底是在哪儿啊?苏黎呆呆地看着屋里有说有笑的一家人,心里一阵酸楚,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幸福,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很多事情都在无形中改变了。
陶醉在回忆里伤感着的苏黎一动不动看着屋里的三个人许久,忽地感觉周围的光线暗了不少。向身后看去,花灯、烛火如海市蜃楼般从远处一点点消散。待她再看到那一家三口时,却只见三个人的背影沉默地低头坐着。她有些着急,努力探头想仔细看看这三个人。就在这时,那一家人突然同时僵硬地抬起头,在苏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地转过头……
那是三张泛着尸体般的青白色的脸,脸上满是腐烂脱落的皮肉,有些地方露出森森的白骨,一条条白色的蛆虫蠕动爬行,两只黑洞洞的眼窝无神地望着苏黎,和之前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反差极其之大。苏黎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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