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凝视着你,认真又仔细的模样,像是生怕锦绣有不对一般,让锦绣心中微暖。
最近家中事忙,倒是不像初来时那般总喜欢与家人说些贴心话,此时看着君逸那双水润的眸泛着担忧的样子,锦绣不由得绽开一抹笑容。
“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般心安理得的霸占着属于别人的一切,
更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去拜祭他们,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比起你们,我更对不起安息在地底的他们,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是你们一家人的缘分,而我....”
锦绣负着手所站之处离君逸不过三尺,漆黑的凤眸紧紧锁住君逸那双泛着担忧的眼,嘴角的笑容透着薄凉与孤寂。
“不过是一抹误入的孤魂罢了....”似嘲讽,似悲凉。
狂风凛冽,将锦绣外罩的狐裘刮的翻飞,里面火红色外衫猎猎作响。
看在君逸的眼里却好似欲要乘风归去一般,不由得松开手握的缰绳,上前两步将锦绣泛着凉意的手攥进了手心。
君逸将手紧了紧,直到再无一丝缝隙,那紧蹙的眉眼这才放松几分“绣儿,万不可在这么说!”呵斥的话,却满是担忧...
锦绣笑了笑,不置可否,也没挣脱君逸紧握的手,就这样淡淡的站在那里,却好似遥不可及....
二人此时离得极近,近的君逸能清晰的闻到锦绣身上那凛冽的香,看见锦绣脸上的默然与薄凉,君逸心如刀搅
“绣儿,你别这样,当初你来时,她定然是已经去了。
你还记得你的伤口吗?虽然不深,却是额角致命之处,我见到你时,气息已经极为微弱,大夫开了药包扎之后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却没想到.....”
君逸的语气颇为急促,眸色透着挣扎与痛苦“都是我,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去那般危险的地方,更不会....”
“我连累的这个家,仅剩的那点儿银钱都用来供我念书了,若是我不读书就好了,也不会害的一家过得如此贫苦....”
“绣儿....若是你不来,恐怕我是要怪自己一辈子的,如今你不光拯救了我,更拯救了这个家!”
“错的只是我一个,绣儿,与你无干.....”君逸说着说着身躯便不由的颤抖起来,到后来更是蹲下身抱住自己,泪洒满地.....
锦绣俯视着那如今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到底是没忍住蹲下身将他揽入怀里,风中徒留一声叹息......
三丈开外的拐角处,月生与刘氏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君阳与樊墨。
此时刘氏将那张年轻了许多的面庞倚在月生的肩膀无声的泪流。月生红着一双眼,伸出一只手抚着刘氏的后背,聊以安慰。
樊澈站在二人身旁,看向一旁一声不吭窝在月生怀里的君阳,眸色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