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诡异还是那南墙,南墙下方有一块地方此时凭空升起了烟雾,北风呼啸,可是那朦胧的烟雾更是缠绵不绝,里面更是传来了阵阵惊慌呼声,且都是粗哑的男声。
此情此景,放眼此时整个天下怕是没谁不会怕,凭空起雾,且风吹不散,这等手段,怎么都不可能是人为的,是以,饶是以凶猛彪悍著称的西梁人,此时也不禁陷入了慌乱......
再说此时的锦绣,同样在雾中摸索着,凭借着过人的耳力和诡异莫测的身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之前安置那些被蒙汗药放倒的一众西梁兵身旁。
早前看护他们的西梁兵此时只剩下一人,约莫同样是因为突如起来的烟雾陷入恐慌,所以摸索着出去了,此时那仅剩的一人正哆哆嗦嗦的靠在树干上小声念叨着什么,而那群被放倒的西梁人正肩碰肩的放置在一旁,此等良机,简直就是白送锦绣的人头。
浓雾中矗立在树干旁的锦绣望了望不远处树下那只剩下点点影子,却仍旧嘀嘀咕咕半点警惕心都没有的西梁兵,唇角勾起点点笑意,再次随后抛下一个自制烟雾弹,锦绣放轻脚步,朝着那躺在地上的毫无知觉的兵将们摸索而去.......
血花飞溅,点点血渍喷溅在锦绣如玉般的面庞上,为她添了几抹灼人的艳丽的同时,更是多了让人胆寒的杀气,她手腕一动,带走的便是一条人命,可她眼睛眨也不眨,甚至同那本来看守他们的西梁兵同在这方寸之间,都没有让他感应到分毫....
雪白刀锋染上点点红痕,本就一身白衣的她在这浓雾之中更显游刃有余,躬身、抽刀、划过,即便是收割人名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还是那么悠然.....
望了望脚下那盘旋蜿蜒的血色河流,锦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挪了挪步子,唇瓣无声开合道“七十八....”甩了甩刀身上不断滴落的血珠,锦绣抛下身后的一片死尸,朝着那仍旧在树下拜求天神的西梁兵走去。
软底银丝履,走在被浓雾覆盖的黄土地上宛若无声,锦绣手执雪白匕首没有任何意外的就收割了那没有半点警惕心的生命,而后朝着周围蔓延。
侧耳倾听,虽然不似先前的慌乱,可这雾中的人却是半点儿不少,锦绣挑了挑唇角,眼中带着好似能嗜人的黑暗朝着他们走去,一路上,随手丢下一个又一个烟雾弹,而外人所见的,便是浓雾不散,而雾里,却是血色蔓延.....
此时的陈江流自是不知道锦绣那里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仍旧从北墙时不时朝着南方眺望,每每入目的都是一片浓雾迷蒙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是喜色中带着几许感叹纠结。
撞门的依旧在撞门,喊打喊杀的依旧在喊打喊杀,那将领被锦绣一箭穿头的太过突然,是以,他们依旧按照原本的命令执行,直到..那不足丈高的木质大门在树干的猛烈撞击下传来“咔嚓”一声,场中的形势这才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