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君逸小心翼翼捧着锦绣的脸,担忧却又无措的问着“可是伤了?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别这样....”
君逸慌了,前所未有的心慌,不单是他,就连他身后站着的月生樊澈刘玉福也是如此。
在他们记忆中的锦绣总是从容的,从容的好似天下间都没有人。没有事儿能绊住她的脚步,可眼前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此时他们心中一致的疑问。
“我没伤....”锦绣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可仅仅是这样就叫君逸一众舒了口气儿。
“哥...”锦绣抬起了垂下的眸,紧锁君逸那双水波莹然的眼睛“你回去吧,回村里,回城墙上,回家里...”看着君逸瞬间僵硬的脸,锦绣一字一句道“哪里都好,唯独不是这种地方........”
话落,锦绣好似找回了从前的冷静,伸手捋了捋长发,重新执起长鞭,看着君逸一字一句道“哥,你听我的,回去吧,等这些人处理好,我会找你的!”
锦绣盯着君逸的眼睛,很是认真“我有话跟你说!你听我的,好吗?”这话已经带上了乞求的意味。
看的君逸广袖中的拳头紧握,可最终他也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哑声道“好!”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锦绣竭力的挤出一抹笑,忍住想要抚摸眼前那张日思夜想的面颊,温声道“我等你,你....要小心....”
说着,他深深看了锦绣一眼,回身拽着樊澈朝着月生刘玉福道“二位舅舅,咱们回去吧,绣儿已经用了药粉了!”他看向厮杀的战场,温吞道“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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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看着在巨狼护佑下离开的家人,眸中很是复杂,她知道如今这些家人已经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虽然他们给自己的关切不曾变过,甚至更体贴,可锦绣心中的压力却是越发沉重,能做的不过就是让他们生活过的舒适一些。
自身的变化不是没有感觉,越发理智,越发淡漠,越发像从前的样子,这一切都在今日君逸身染鲜血的刹那改变了,最初穷困却开心的过往,虽然简陋却让自己安心的草屋,一大一小每次她出门都啰啰嗦嗦的人.....
锦绣唇角上挑,却染上绝望,软鞭挥起带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惨叫,猩红的凤眸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水雾,胸膛越发沉重。
山脚下摸索着从地道回去的樊澈打破了沉默“君逸....我觉得,锦绣是不喜欢你如今的样子...”
君逸身子一僵,没人看见的眸子越发晦涩,他含糊的应着“恩,猜到了....”他声音有些酸,有些涩,有些幸福“她喜爱我读书,惯不喜欢我做别的。”
樊澈看着走在身前君逸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你如今做这些又是何必?”他一声轻叹后就不再说话。
二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对话,听的月生和刘玉福迷迷糊糊,却是碍于此刻的气氛不好开口相问,只能不声不响的跟着。
只余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这片山林回响.....